汴京。
皇宫,承乾宫。
“圣上驾到!”
“儿臣参过父皇,父皇圣躬安?”
“朕安!太子坐。”
“谢父皇!”
许久都未来过承乾宫的父皇忽然来了自己这儿,赵明心中诧异不已,但却没有问出口,顺着赵端的话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宫人奉来茶水,父子二人各捧一杯以相同的动作轻轻撇去浮沫后齐齐饮上一口。
赵端缓缓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的桌上,拢了拢袖子道:“太子啊,最近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啊!”
“父皇,天已入秋,这天气自然是越来越冷了。”
赵明捧着茶盏恭敬答道。
“唉……是啊!”
赵端又拢了拢手,抬头看向宫门外立着的那颗枝叶都已经泛黄的银杏树,略微有些感慨。
半响才又缓缓道:“今年的年景一般,百姓虽然没遭什么大灾,但是依然不好过,前年大前年的天灾让百姓们过的是生不如死,再加上某些人的“人祸”,本就过的艰难的百姓更加的活不下去了。
依着钦天监的观察,明年的大灾恐依然不少,就今年这点粮食,明年又不知多少百姓家要卖儿卖女了。
唉……
太子,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当的特别失败,上不能稳定朝局,下不能抚慰黎民。
就一昏庸之辈尔。”
赵明闻言心中一惊,自是不敢顺着这话接,而是道:“父皇上位之初,大宋的情况比这时可坏的多,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内有奸臣伺机作乱,丁家佣兵自重亦是待机而动。
父皇用了二十多年北抗匈奴鞑靼,内稳朝堂平衡,暗削丁家兵权壮大皇室兵权,自古以来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到父皇这种程度的帝皇能有几个?
父皇又何必妄自菲薄?”
赵端笑了笑,眼睑却依旧垂了下来,声音低沉道:“可终究,只是勉强维持而已。
匈奴是挡住了,却年年扣关,边境百姓年年背井离乡时不时就要经受匈奴肆虐之苦。
内里,朝堂平衡不过表像,暗地里各有各的心思,朕明明清楚,明白他们做了些什么,却只能视而不见。
因为皇室现在不能动他们,也动不了他们!
丁家那边更是,虽然这些年朕屡屡削其兵权但丁家在军中威望根深蒂固,岂是区区二十多年就能够拔除的,直到现在朕偶尔都还要忍受丁聂那个蠢货的愚蠢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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