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不再崇尚决斗的19世纪,这种能靠自身实力维护荣誉的项目,依然在贵族绅士心目中占据着极高的地位。谁不喜欢拿着心仪的武器,站在挑衅自己的尸体面前,笑着迎得所有人的赞赏呢。
当然,真要去付诸行动就另当别论了。
汉斯在法国待过两年,很清楚法国人对决斗有多么狂热。本来阿尔方斯就没想放过李本,现在还被刊登在了报纸上,想再撤掉已然不可能。
“李本先生不是在病房养伤么?”贝格特很惊讶。
“今天中午我去看他的时候就没在,护士也说不知道。”汉斯很无奈,“白白浪费了我买去的甜点。”
卡维也很惊讶。
他惊讶的是汉斯会为了这位刚认识的“朋友”,亲自带着吃的东西,又往脏乱差的市立总医院跑了一趟:“汉斯先生倒是有心了。”
“毕竟是助手嘛。”汉斯似乎对这个角色定位非常有代入感,脸上笑容灿烂依旧,“有一种为李本先生两肋插刀的感觉。”
贝格特找了个空位坐下,拿起仆人送来的红茶,先喝了两口:“说不定是在花园里闲逛呢。”
“不会不会,去花园闲逛可不会带上所有的行李。”汉斯摆摆手,笑着说道,“我看他床边空荡荡的,甚至连医院配送的一条毛巾都被带走了,真是够俭朴的。”
“嗯?他不是贵族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中午那会儿,卡维正和伊格纳茨在外面吃饭,贝格特他们也都在休息,没人会去在意一个病人的去向。
甚至像卡维这样有着现代医疗观念的老医生也不会,因为在现代医院里,病人是很难单独离开医院的。谁又会想到19世纪全奥地利最大的市立总医院的病房,竟然会对病人的去向不管不问。
纵览全院,最守规矩的估计就是妇产科那些孕妇了,因为一旦离开医院就会失去申请育儿津贴的权利。
“我看只能劝一劝阿尔方斯先生了。”贝格特看向卡维,提议道,“他好像更听你的话。”
“头疼啊......”卡维摇摇头,“我要是能劝得住他,就不至于把信送进报社编辑的办公室里了。”
“喂喂,他该不会真的要和汉斯先生为敌吧。”贝格特脸色格外精彩,有担忧,也有兴奋,“要知道汉斯背后可有着全Vienna姑娘的芳心,真打起来,她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喷死。”
“我尽量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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