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氏跌坐在地。
她紧紧攥着裴耀祖的手:“明明是一家人啊,是一家人啊。”
“何至于打打杀杀啊。”
“芸娘,芸娘,你最是心软,这是你舅舅啊。耀祖是裴家的独苗,他不能死,耀祖是独苗啊。”
“只得这么一个男丁……”
老裴氏试图劝说许氏。
“芸娘,你听不听娘的?你若听娘的,我还当你是陆家儿媳妇。”老裴氏上前攥住许氏的手。
“你告诉砚书,砚书听你的。”
“你若饶过耀祖,我让远泽回来看看你,如何?”老裴氏期待的看着她。
许氏是个恋爱脑啊,她喜欢远泽,将远泽的话奉为圣旨。
许氏推开老裴氏,神色漠然。
“裴耀祖狼心狗肺害我儿子,还想要原谅?我只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独子?他那种劣质香火,断了反倒为民除害。”
“当初砚书尚是侯府世子,谋害世子,罪加一等。还请钟大人重判!”许氏丝毫不理会老裴氏哭天抢地,神色冰冷。
随即,钟大人直接将裴耀祖收押,宣判。
当初陆砚书尚是侯府世子,直接以杀人罪论处,判秋后问斩。
老裴氏一听,当场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许氏抬手拭泪,丝毫不搭理侯府的哀嚎。
许家人亦是在堂下给妹妹撑腰,此刻回到府上,大舅娘与许氏抹泪。
“砚书福大命大苦尽甘来,幸好和离了。”
“只可惜让陆景淮逃过一劫……”众人叹息。
许意霆看着外甥,不过半年的功夫,陆砚书已经成长到让他惊叹的地步。
“陆景淮诗词极好,但科举,策论比诗词重要。”
“你的策论舅舅看过,他远远不及你。”
“这次,忠勇侯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陆砚书与许意霆在书房闲聊。
质子玄霁川乖顺的站在朝朝身后,时不时替朝朝擦手擦嘴。
许意霆瞥了一眼。
“东凌屡次冒犯北昭,质子倒寻了把保护伞。”
“若不是朝朝,他只怕开战就要被斩。死路一条,竟让他走出了生机。”
“这次东凌战败,这几日镇国将军便要班师回朝,只怕质子日子更难过。跟着朝朝,好歹无人敢折辱他。”
陆砚书轻笑一声:“也就是遇到朝朝,便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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