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下意识蹙眉,“二位贤弟,这是怎的了?”
张四维先是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此间三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说道:“范世兄,外面都在传,说是徐座师打算把小孙女许给严世藩做妾......”
“什么徐座师,枉费家父还认为他是可信之人,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无耻小人,趋炎附势之徒罢了!”王世贞不齿道。
范进拍了拍王世贞的肩膀,劝解道:“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到外头说。”
张四维同样心有戚戚,徐、严合流,所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原本严嵩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压得其他派系形同窒息。
现如今,就连徐阶这个礼部尚书,倒严旗帜都转而投入严嵩麾下,让严党再夺一部。
细细算来,如今朝堂之上,也就唯有吏部尚书李默还能在严党形同狂风暴雨般的围追堵截之下屹立不倒。
盖因,李默除了吏部尚书之外,还有着翰林院掌院的身份。
只是,李默一派固然人强马壮,可与遍布朝堂的严嵩党羽相比,却是相形见绌。
短时间内,李默一系还能勉力支撑,招架一二,时日一长,终归还是会败于严党之手。
随着徐阶投靠严党,翰林院上下可谓是乱作一团。
李默作为吏部尚书,翰林院掌院,一旦李默出事,意味着大家头顶的天就要塌了。
看二人的脸色,范进就能大致猜到他们的想法。
只能说,为了扳倒严嵩父子,没人能想到徐阶竟然能这么豁得出去,把小孙女嫁给严世藩那个一把年纪,肥头大耳的家伙当小妾。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谁不迷糊?
连严嵩父子尚且如此,旁人就更是如此。
现如今,消息传开,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气得砸碎了杯盏,背地里怒骂徐阶就是一条断脊之犬,为了借严家的势入阁,已经全然不要脸面了。
这已经不是示好那么简单了,分明就是跪舔!
“范世兄,难道你就不担心?”张四维看向范进,有些怀疑自己的养气功夫是不是不到家,竟全然做不到像范进这般沉稳。
范进直接一摊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二人差点为之绝倒,不过想想却也是正理。
似乎,他们这些小卒子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大势,一切只能干着急。
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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