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自然知晓主子问的是谁,忙道:“今日沁阳郡主去了叶府,待了半个时辰有余便回了。叶谨言与叶雲风兄弟二人仍旧待在家中照顾叶二小姐。”
沈延川一顿:“半个多时辰?”
云成笑道:“是啊!想来叶二小姐的身体已是好些了,已经能——”
“她倒是清闲。”
沈延川语调平静,听不出波澜。
云成愣了下。
主子这意思……是觉得沁阳郡主在叶府待的时间太久了?
想到自家主子前两日亲自送人回去,好似连门都没进,云成觉得自己又悟了,再次看向自家主子的时候,隐隐带上了几分同情。
——这些年主子也就在那位面前吃过闭门羹吧?
“主子勿要担忧,叶二小姐非寻常柔弱女子,此番必定也会安然无恙。”
他虽和叶初棠接触不多,但之前也从连舟那听过几语,只觉这女子虽年龄尚轻,却冷静从容,自有章法。
更何况她医术高超,当初连主子的伤都能治好,如今这点麻烦,应该也不会看在眼里。
沈延川没有继续问下去,复又垂眸写信。
一封回信很快写好,他将之折好,塞进信封。
云成上前接过,心下惊讶。
到底是什么事儿这般着急?
然而这些不是他该问的,他谨慎收好那封信,恭敬退下。
沈延川捏了捏眉心,又朝着窗外看去。
夜色深沉,弯月高悬。
院子里渐渐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已经泛黄的树叶在秋风中摇曳,又被雨水打落在地,潮湿萧瑟。
……
一场秋雨一场寒。
京城的秋意总是来得又快又急,不过下了一晚的雨,似乎便冷了许多。
叶初棠早上起来的时候,特意给小五添了件鹅黄色绣西番莲织锦衣,衬得小不点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越发可爱。
她对着镜子打量,伤口已经结痂,再有几日应该就会脱落。
小五凑在她腿前,满脸心疼,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本来叶初棠不想因为这事儿惹她伤心,但小五既然已经知道,还坚持为她抹药,叶初棠推拒两次不成,也就随她去了。
休息了几日,伤口不怎么疼了,叶初棠甚至还生出几分打趣的心思,捏了捏小五的脸蛋:“阿姐之前就说,没伤到要害,现在可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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