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挑着担子去阳华卖菜的,还有平板车推着猪肉的,也有三五成群的妇人们。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路逐渐窄了起来。
周围也荒凉了不少,行人都不见了。
马德彪跑过,扬起一阵黄土。
纪晓北把帘子拉好,坐在一股子尘土味儿的车上。
黑塔眼睛瞪着前方,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他现在已经后悔听若孝廉的话了,
这是啥路呀,偏僻荒凉,万一有劫匪在,主子又不在。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若孝廉一点都不紧张,这条路,他走过好几次,安全的很,从来没出过事。
“塔子呀,别紧张,我以前跟兄弟们去阳华县喝花酒,赶时间,经常走这条路,我熟得很!”
黑塔一听他说喝花酒,脸就红了。
和这么不正经的人并驾齐驱,真是莫大的羞耻。
若孝廉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忙说:“安州府很安全的,谁敢在这里造次呀,皇上的二十万禁军就驻扎在这里。”
前面的树林里一阵扑梭梭的声音,飞鸟惊起来一大片。
纪晓北挑开帘子朝外看去。
黑塔的脸阴沉的可怕。
若孝廉紧张的嗓子里都干了,他抓紧了黑塔的胳膊问:
“塔哥,不会有劫匪吧!”
黑塔一把甩开他,眼睛盯着前方的树林。
下一刻,马德彪突然抬起了前蹄,冲着空中嘶吼:呃……呃……
驴车猛地往后翘起,车上的纪晓北紧紧抓着车帮,差点滚下车去。
他娘的……
坐在车辕子上若孝廉直接滚了下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朝路一边的山坡下滚去。
幸好,有一棵歪脖树挡住了他。
黑塔瞪着血红的眼睛,手里端着大刀,紧张地等待着……
纪晓北从车里下来,安抚了一下焦躁的马德彪,一步跨到路边,把若孝廉拉了出来。
若孝廉一身的土,头上沾满了烂树叶子,咧嘴嘴颤颤巍巍地问:“纪,纪娘子,真的遇到劫匪了?”
黑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乌鸦嘴!
树林里钻出了五六个男人,短衣打扮,长长的辫子缠在脖子里,手里拿着大刀朝这边跑过来。
为首的是个大胡子,头发胡子胸毛都连在一起,凶神恶煞般盯着纪晓北他们几个。
纪晓北:又是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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