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才不想和张良废话太多,干脆就叫了军士将他给捆了。
对于不会武功的张良,这实在太好办了。
因为是秦军出动,张良身后的家臣们没有一个人敢有什么动作。
“公主,要如何捆?”
许栀看着他,想到自己在韩宫被他那样恐吓,觉得场景复现。
“将他手绑紧了就好。其他地方别捆太紧。”
“诺。”
“你这般不讲礼,蛮横无耻。”张良生起气来,说话音量也不大,声音还是温和的模样。
张良被按在她的面前,许栀拨开他脸上的发带,与他清朗的眼眸对视,笑着俯身过去,说了句张良听不懂的话:“心黑脸厚之人,你不喜欢但不代表不会帮他。”
“张良,你对我,对大秦有刻板印象。不过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生恨。”
张良一头雾水。
许栀立起身,走在张良身侧,摇了摇手中的竹简,“你出城是去接替什么人吗?我派人替你去吧。”
新郑街道两边有人自服素缟,头裹白巾,哭天抢地地。
他们看见秦军出动,生畏害怕,许栀知道自己过去抚慰的举动无外乎像是胜利者的欢呼,她倒没有接近,而是远远避开。
不料她的举动被为首的一个人看在眼里,却气得牙痒痒。
“秦国公主于此时出行,莫不是为显耀秦之淫威。只要她敢靠近,必将死于我之刀刃。”
此人乃是韩国大家族暴鸢之后,他伪装成因战而害的难民,涌入新郑城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见到了她也不往这边走,教他毫无可逞之机。
张良看见了暴氏族人,对方比他要惊讶得多了。
他现在这样子,简直与游街有何异?偏偏嬴荷华还一脸真诚地走在他的旁边,柔声询问他是否愿意回城商议?
张良的反应与韩非一模一样,话也不说,只把脸别过去。
李贤汗颜,她与其父礼贤下士的姿态相差无几。
李贤看着自己手里多出的几卷竹简。
他展开一卷,看见了那封王臣的书信,联想到韩安,他不觉得那个韩安有脑子能想到自己被俘虏后的事情,他可能没想到秦国不会杀他。
不然他不会拐弯抹角地想到张良。
除了王臣,张良手中一定还有别的压轴牌。
至于为何许栀要他知晓此事,他不禁扯了嘴角,眼里暗含了更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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