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兄,你听说过关东山里狠人和棒槌的说法吗?”
梁子义坐在踏雪驹上,怀抱着酒坛猛灌两口,转头向冷云问道。
冷云环视周围,点头道:“有耳闻!”
梁子义一边灌酒一边闲聊道:“其实我觉的人都是复杂的,不应该非此即彼,或许还有一种善于利用两者的特点隐藏自己的人,这种人应该称之为……”
“老六!”
冷云随口搭音。
“咳咳!”
梁子义呛了一口酒,略一思索,颇为认可的点头道:“虽然不理解其中意思,但听起来倒是满符合那种气质的!”
待到两人走远,商栈周围的树林中,雪包后,默默走出四五队人马,皆是方才屋内的酒客,各自拉帮结伙,同时又对其他人敬而远之。
片刻之后,各路人马沿着不同路线,远远跟上风雪中的二人,绝不与其他队伍同行。
最后剩下的一队人马迟迟未动,正是以虬髯壮汉为首的马帮。
“大哥,其他人都跟上去了,咱们也快点动身吧!”
“要是那个姓冷的按捺不住,提前将梁少爷宰了,去晚了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手下人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虬髯壮汉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怎么确定,会是那姓冷的杀了梁大少爷呢?”
众手下面面相觑,一脸不解的看着壮汉。
虬髯壮汉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沉声道:“明明挂了牌子,却要亲自跟着巡山,这样的东家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我看他是一早就准备好事后翻脸,卸磨杀驴!”
“谁?杀谁?”
“那个棒槌少爷想杀姓冷的?”
“连老刀把子都杀得了的狠人,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拿什么杀?”
众人闻言皆是摇头。
虬髯壮汉冷笑一声,反问道:“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能冒雪闯关东山?能喝的了十坛土匪酿的烧刀子?那匹踏雪驹确实是天义商号的,但谁能证明骑在马背上的人,就一定是天义商号的少东家?”
众人哑然,回想起客栈内那位玩世不恭的嘴脸,一股寒意顿时从脚底板蹿到天灵盖。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众人心下没底,一时间陷入两难。
“不急,留一个人远远跟着,沿途做好标记,咱们先将这趟货送回去,然后到天义商号探探消息,再追上来也不迟!”
虬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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