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死人,居然还能活过来?”
“该不会……这也是个活尸吧?就像二当家弄得那些……”
天元山下,三百喽啰看着重新站起来的段欢,纷纷一脸惊恐的向后退去。
“跑?跑的了吗?”
段欢看着愈发怯懦的众人,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随即抛出两柄钢刀,而后便大步向前奔去。
三百人拥挤在山路上,想要立刻掉头离开,显然是做不到的。
尤其是身处前排的人,一旦调头,便成了替所有人挡刀的肉盾。
可是能做土匪的人,又有几个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又有几个不是深谙求生之道?
“五当家还在前面,我们要是退走,也难逃家法处置,不如拼一把,冲上去和五当家汇合,五当家能杀他第一次,那就一定能杀他第二次!”
眼看着又有两名同伴被飞刀正中面门,前几排的喽啰深知逃跑对自己不利,便立刻抽出兵器,义正言辞的大声高呼,鼓动着所有人一起纵马上前,迎着段欢发起冲锋。
鼓舞的力量是有效的,同时山上的家法,也是一众喽啰绝对不敢违背的。
以前在天元山上犯了错,不过是三刀六洞,又或是一了百了。
可现在犯了错,是要归二当家处置的!
如今山上还活着的人,心里都清楚二当家在做什么,真要落得那般下场,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拼了,杀啊!”
众喽啰因为畏惧家法而爆发出了空前勇气,当即众志成城的举刀冲向段欢。
段欢面对三百多骑马冲锋的土匪,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脚下猛然重踏地面,飞身便跃上了冲在最前面的马背,举起了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的1两柄钢刀。
寒光交错之间,坐在马鞍上的土匪便被削去了脑袋,只剩下一具不住喷血的无头尸体,刺激着后方所有土匪的神经。
“凡是超过我的人,必定先死!”
段欢抬脚踢掉尸体,反手一拉马缰,高声对所有土匪喝道。
缰绳拉紧,马匹吃痛,当即停下脚步,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吟。
段欢单手挽着马缰,脚踏马鞍,飞身立于半空,目光环视两侧骑马越过自己,径直奔向米四海的土匪,另一手当即撩起斗篷,奋力翻身跃上马头,同时扭身将漆黑的斗篷扬起。
咻咻咻!
黑袍之下,寒光乍现,数十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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