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经的国法规矩,她们不卖身,只卖艺。
大多数的官妓们都是有一门或者几门手艺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总有一个会的。
就算全不会,能做得一手好刺绣也是本事。
这毕竟是古代,识字的女孩子不多,就是绣娘,那也不是个常见的职业。
都很珍贵。
可明面上是不卖身,暗地里,只要她们生的美,流落在烟花地,有人要她们卖身,她们能凭着上头说一句不卖身就真的守住自己?
并不能。
只不过,她们卖身的对象都不是普通百姓罢了。
那些国法规矩能限制住的也只有普通百姓。
而且更悲惨的是,官妓们几乎没法赎身。年轻时候卖艺卖酒卖笑,年老了或是得了病早早离世,或是在青楼做苦工,一辈子都要在这个烟花地劳作。
没有尊严,也没有盼头和出路。
或许她们有些幸运的,能凭借着一个绝佳机会,见到达官显贵,求个落籍。
只是更多的是好不容易存够了钱,见到了显贵,求了,只得到八个字:意诚可嘉,所请不允。
多数人都认命了,但是也有一些刚烈的,她们不肯认命。
比如被明氏父亲逼死的官妓绿云。
她不肯屈服,投江自尽。可死了七八年也没人能替她伸冤。
“无眠……”英琼楼有些无语。
赵家虽然曾经破落,到底也是侯府。无眠一个侯府的千金,怕是都没人敢跟她说什么官妓的话,她竟也能同情那些女人。
无眠看了英琼楼一眼,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我只是觉得可悲,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被卖掉的女孩子呢?那些官妓们,如果是被罚没的倒也不说了,她们家里人犯了罪,她们曾经也是娇小姐,享受过的。那些苦命的穷苦人家孩子呢?卖掉了她们,银钱会有一分花在她们身上吗?卖掉她们,她们自己能愿意吗?”
“陛下,我大胤富庶,其中就有这些女子们一份功劳。我不敢说取缔官妓这种天方夜谭的话,但是至少,叫她们留一些指望。好歹能定个落籍的规矩,都是人,她们真的可怜。”无眠道。
“罢了罢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许?这事回头朕嘱咐下去,叫人好好研究研究,如何合理的叫她们能落籍。落籍之后又该如何安顿。”英琼楼失笑:“你呀,真是处处都心善。”
“从汉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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