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李二的怨念大了起来,想必他肯定是清楚一些事情的,但是没和自己说。
这人不厚道!
李幼白佯装犹豫,实则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如若真是林皖卿在幕后操手,那说明背后肯定还会与别的势力有所牵扯。
蜘蛛布网,面面俱到,真要陷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思来想去,李幼白决定硬气一回,说:“实不相瞒,大夫人的病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如今应了刘管营前去城内监牢问诊,不知要忙碌多久,管事你看...”
不去不就是不去,搬出刘管营就是搬出朝廷,狐假虎威,林家管事见状确实不好开口相劝。
李幼白的意思他心照不宣,点点头,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是闲暇神医一定要来府上。”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李幼白笑眯眯地送他出去。
等人走远了,李幼白独自站在大门前,瞧着素白裹装的街道,啧啧摇头。
监牢内快要砍头的贼头子都要请人医治,富家财主病重值得花费千金。
可怜城外那些灾民都还在忍饥受冻也没人施舍一粒白米。
正巧此时还是年尾,哪怕有好心人想发发善心也不能轻举妄动,人家官老爷和真正的财主都还没发话。
要关心百姓也不是你们先动手,要听从指示!
李幼白又瞧见有差役推着木车四处搜寻城内贫民尸体,忍不住多看几眼,为了避免日后看见尸体害怕腿软,此时就要多看,多听。
听闻殓房收取一具尸体就能赚三文,差役们本来就端着铁饭碗,又能在名义上赚点朝廷的外快,果真潇洒。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我若不是女子身不是医师,首当其冲就是要当朝廷走狗,哎,甚是遗憾。”
李幼白用惋惜的语气道。
官指的并不是具体哪个官职,而是朝廷手下做事的人,要是当官都过得惨,那么就说明底下百姓过得不如猪狗。
学会将愁绪抛之脑后,李幼白负着双手转身回房,自得说道:“还好我和百姓不是一个阶级。”
无论多少年后,阶级都是不可能消灭的,如此就会发生各种不平等的事,要是想击鼓申冤,还是等老天爷睡醒再说。
正厅回房时听闻李三妹房内有声音传来。
她还在房内学习礼仪,教学的是个愚昧的老婆子,起初来时还对李幼白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高傲气势,意欲指点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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