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人对坐在院里畅谈,一直聊到太阳西下。
季言淮惊于季言禾的遭遇,同时庆幸灵脉的觉醒保住了唯一血亲的性命。
又一遍遍强调:“可恨的不是修士,而是那些被力量蒙蔽了心,被贪欲操控的无情之人。”
“阿禾不必为此自责,也不要厌恶现在的自己,做自己就好。”
季言禾始终垂着头,两手紧攥着衣服。
“可是……如果不是我那天非要上山砍柴,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阿姐也不会因此受这么多苦。”
“过去的事,就让它留在过去吧。”季言淮微笑着说,“重要的是现在的重逢。”
后抬头,望了眼昏黄的天。
“天晚了,阿禾就在这里住下吧。”
她一直都留有一间空卧房,每日打扫,为的就是现在。
江引尘不会管束弟子的去处,在不在宗内都无所谓,只要别死在外面就成,因此季言禾在此住了好一段时间。
他把带来的所有鞋子、药草和钱财交给了季言淮,又在屋子四周贴了好些符纸。
然后像以前那样,做着家务活。
但总归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从他的时间来看,睡了觉后过了三年,阿姐突然成了稳重的大人。
以及,多一个“外人”——经常过来帮忙,时不时说几句话想和他熟络的何云华。
他却总是像一只猫,浑身炸毛,警觉地盯着这个与阿姐走得很近陌生的人。
直到季言淮看着他俩的相处,被逗得大笑,说出了震惊两人的话。
“好啦阿禾,云华人高胆子小,就别用剑吓他了,他可是你未来的姐夫呢。”
季言禾御剑的双手一僵,“姐……夫?”
猛地转头,看着红了脸低头的何云华,再次震惊:“他?”
“我姐夫?”
两个月后,隔断两个院子的围栏被整个拆卸,两个屋子合成了一个大家。季言淮与何云华在渔江村办了婚礼,结为真正的夫妻。
这场婚礼办得很隆重,用了两人大半积蓄。
那天,季言淮笑得很开心。
当有人问起为何这会儿才成婚时,她的回答是:“弟弟回来了,这时候成婚当是双喜临门,一起庆祝。”
那晚,季言禾喝了很多酒。
趁着酒劲,等客人散去后,御剑指着何云华,带着孩子气说:“我不管你是何云华、李云华,胆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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