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刚的眼里,虽然范彪是秀阳县的黑社会顶级打手,但论真功夫,不一定是他赵刚的对手。
何况,他手里还有枪,所以颇有些不以为然的味道。
但他哪里知道,来之前,范彪已经将赵刚的一家人都控制了,还特意将他的儿子抓走了。
其她家人则被控制在家里,一旦赵刚不妥协,就果断杀他全家。
所以,范彪有恃无恐地冷笑道:“赵所长,我他妈也很同情你,但这一切都是你办事不牢造成的,我知道你有两下子,甚至你能轻松干掉我。可我却敢跑到这里来送你上路,知道为什么吗?”
这番话让赵刚猛地醒悟了过来。
他惊愕地望着范彪,拿着枪指着范彪的脑袋逼问道:“说!范彪,我家人怎么样了?”
范彪冷冷地望着他血红的眼睛,一夜未眠的赵刚,加上气急败坏,眼珠子都红了。
“赵刚,我的确很抱歉,我也没办法,上面压下来的。咱们其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出事,其它全完。所以只能割掉绳子,保全他人。但从哪里割断,就看从哪里出事。问题是你这里现在出事了,必须割掉你。”
“但你放心,只要你踏踏实实地上路,弟妹和孩子包括叔叔阿姨都不会有事!还会得到兄弟们的关照,我范彪对天发誓,你走之后,尽全力帮你照顾妻儿老小!”
“但如果你不按照上面老大的意思办,我也没办法,只能把你全家一锅端。哪一天,我也可能是你这种结局,可谁让我们走上这条路呢?”
听到这,赵刚的枪口朝下,无力垂落。
他知道,自己真的没后路了。
老婆孩子和父母都在范彪手里,他能怎么样?
范彪的狠毒,他当然知道。
而且也不用范彪亲自动手,以范彪这些年在秀阳县的作为,赵刚丝毫不怀疑,他全家会被灭门。
想到可爱的儿子,父母双亲,他一点儿反抗的勇气都没了。
老婆在他眼里倒没那么重要,反正让孙伟那王八蛋给拱了,他也没兴趣继续睡。
孙伟的那套流氓理论,他彻底接受了,作为男人,要想给别人戴帽子,自己就要先被别人戴帽子。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强大,而只有强大的男人,才能给别人戴帽子。
可他妈老子还没有来得及给别人戴帽子,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不甘心,也很恐惧!
谁不怕死?谁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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