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叫了个人,在城东口等着他们,听他的语气,那人应该是他的妻弟。
一路上又聊了几句,那司机对张灿的印像又好了些,因为张灿说的话是很正宗的本地话,说的地方也是很准确,没有丝毫错误,说是张家庄的,确实不像假话。
司机的妻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槐梧的身材看起来像个铁塔,坐在副驾座上时,车身似乎都往下沉了一下。*
出市区后,司机的妻弟跟张灿聊了几句,张灿心不在焉的有一答没一答的,那人也没了兴致,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张灿盯着车窗外直发呆,心里也越发的焦急起来。
在柏油路主道上还是很快,司机开到了八十迈,一个小时后,进入了乡村小道,速度就慢了起来,不过路虽窄,只有四米多宽,但全是一色的水泥路,平坦得很,就是弯道多,速度只能慢下来。
张灿瞧着这本应熟悉的乡路却感觉陌生,几年前离开的时候,这些路还是烂路,如今却全都是混凝土浇铸,路边的田地间也多了以往看不到的家作机器。
到了村口,路也到了尽头,那司机一停车,他的妻弟仍在睡觉,张灿先掏了钱数了六百付给他,然后说了声“谢谢”,也没多的话,下车就急急的往村子小道进去,自家的房子在西头。
村里的老街还是石板路,只有三米宽,这个时候,家家都基本上在做下午饭,楼顶的烟囱上炊烟许许。
张灿心忧如焚,加快了脚步往家走,途中遇到两个扛着锄头的村民,也没注意看,倒是人家叫了一下他:“咦……这不是国年家的老二吗?”
张灿一瞧,依稀模糊的印像,顺口就道:“国兴叔,国成叔!”
这两个人都是张灿爸一辈的堂叔,没脱五福,在张家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张,而张灿的辈分算低的,他老爸张国年这一辈的人又最多,所以见人就得喊伯叔,上小学初中时,同班的张家人还有他的爷祖的,那时小不依辈分,是直呼名字,少年叔侄当弟兄,不过长大了就有些尴尬。
张灿此时心忧老妈,也没心情跟这些隔房堂叔多说话,喊了一声后便急急的往家走,身后似乎隐隐听到张国兴在说着:“国年家老二在锦城发大财了……能干,有出息了……”
张灿急匆匆的走了几十米后,又忽然想起,怎么不问一下这两个堂叔,老妈的病怎么样了呢?
转过弯便见到了自己家的老屋,三进屋,中间是堂屋,两边厢房,左边的厢房是大哥张继业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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