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黑暗与罪恶在其中滋生。
暖色的床头灯在室内铺上一层昏黄的纱,朦胧温馨,源千译披着还有点湿的长发,倚靠在床头,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我找次郎吉叔叔拿了不少票,你可以问问小哀要不要去。”他笑道:“难得的旅行,而且白天阿笠博士还和我取经,说小哀这几天总是泡在实验室,似乎是在制作APTX—4869的解药,想问问我该怎么劝。”
宫野明美披着头发,已经卸掉了易容,露出本来的那张温柔坚韧的面庞。她一怔,旋即揉了揉眉心:“这几天是我忽视志保了,明天我会去的。”
源千译轻声道:“不急,工作暂时有清水顶着,目前虽说是你们工作交接,但你毕竟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慢慢来。”
降谷零洗漱好从浴室出来,裹挟着满身水汽,金发半干,头上顶着一条毛巾,一手拿梳子一手拿吹风机,走到源千译身边,招招手。
宫野明美应了声:“这么晚就不打扰了,晚安。”
源千译放下电话,乖乖凑到降谷零跟前让对方给他吹头发。
降谷零把吹风机调成静音档,开了热风,将源千译一头长发拢到手中,发丝被风吹得飘动,落在掌间,湿润柔软。
谁都没说话,一时之间,气氛静谧舒缓,伴随着低低的吹风机运转声,源千译有点昏昏欲睡。
降谷零一边任劳任怨吹头发,一边没忍住数落人,不自觉地放低声音:“下次记得头发吹干再睡觉,对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点认知,一扬感冒都很严重的。”
源千译懒洋洋打个哈欠,调侃:“没想到zero还是爹系男友?真是难得的体验。”
降谷零不轻不重拽了下他的头发,眯起眼,语气莫名危险:“我和你只差了三岁。”
“三岁一代沟嘛,而且这是个概念性的词,我没有在影射你年纪大了。”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才没有。”
“啧,要不是你现在身体不好……”
“嗯?什么?Zero你说话声音不要这么低,我听不清。”
降谷零关掉吹风机,对方的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他暂时没管自己还在滴水的金发,伸手揪住源千译脸颊两边的肉,揉圆搓扁:“没什么!”
“唔唔唔!”
冬春交际的晚风说不上温柔,带着凉意,卷起没有被堆积起来的雪片,抛向半空,在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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