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狠狠鄙视了他一番。
断亲书都盖戳了,银子也拿了,斩断的亲情还能捡起来再缝补上?还带这么玩的?
个死老头子!
能捡起缝补上自然好,对他们家有百利而无一害。孟氏鄙视完,忙问他说动丁有田的筹码是啥?有没有把握?
老丁头见她两眼放光,言语间对自己又有了倚重,不自觉便挺直腰杆,拿出一家之主的口吻,冷哼一声,说啥筹码?他是丁有田的爹,孟氏是丁有田的娘,没有他俩哪来的丁有田?他还能从树上结出来,从庄稼地里长出来不成?
又说他们生养他,辛苦养大他,况且分出去又不是啥都没给他!老屋虽没地契,可那也是他爹他娘当年占下的!分了粮食给他,老屋也给了他,区区一百两想买断生养之恩?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他话锋一转,四房现在有出息,能挣大钱,他们做爹娘的犯不上跟自个儿子置气,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白给外人看了笑话去!况且是个人就会犯错,他们做爹娘的也不例外,以往他们做得不对的地方改就是了,难道还不许他们改正错误了?
孟氏脑子少有的灵光了一回,深刻领悟了老丁头那番话的中心指导思想,他们生养丁有田一扬,他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又不是用东西南北风把他吹大的,生养之恩那是钱能买断的?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完全可以用此做为后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使这招。如今他们四儿能挣钱,他们做爹娘的得认回这个儿子,不过是认个错罢了,这有个啥,她老孟氏的脸面可没有银子值钱。
老俩口打定主意,为表诚心,给足四儿排面,决定晚上全家集体出动,上门去给四儿认错。
他们前脚商定妥当,后脚丁贵丁权放学归来,两人哭哭啼啼把今儿在学堂里发生的事哭诉了一遍。
丁贵丁权可是孟氏的爱孙,她还指着他俩给她挣诰命呢,她一口一个小逼崽子的骂着大宝,骂完解了气,又安抚丁贵丁权,长衫算什么?等爷奶认回四房一家,以后凡大宝的好东西她都会拿过来给他哥俩,他们家套到的野味她也会先紧着他哥俩享用。
丁贵丁权没想到回家非但没挨骂,奶还安抚他们,以后还要把大宝的新衣服都拿给他们穿,还有好吃好喝的都是他们的,哥俩激动之下再次拍着胸脯向孟氏表态,他们以后一定给她考个状元,挣个诰命回来!
孟氏听了这话提气,暗想着大宝从前就傻,就算治好了,读书多半也会随老四,上啥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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