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什么都好,唯独心眼有点小,这话是他娘说的,他自然知道,并非因他爹嘱咐过就不理丁盛。
到了学堂,卢俊逸和大宝收拾东西去和字班,去前两人给马家哥仨和丁盛打气,卢俊逸还特意喊了声盛哥。丁盛没理会他,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冲大宝笑了下。
卢俊逸也没在意,他更关心的是他娘,他听人说过月子里哭不好,会伤身。他想着得向大宝看齐,他娘听到他升班了很开心,他爹脸色也好了些儿。只要他把书念好,他爹高兴了,没准和他娘能少争点嘴,他娘就没那么多气受。
这么一想,他便静下心来安心学习。
马小麦整个下午学习热情也是空前高涨,新来的夫子已了解过全班学生的大致情况,对他在课堂上没打瞌睡认真听讲,给予了高度表扬,这下他学习劲头更足了,连坐姿都板正,一反从前懒散的样子。
世间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恶人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像马小麦这样极差极差的学生,一旦端正了学习态度,立马被大多数人看在眼里。
这让丁贵很不服气,他又打不过马小麦,不服气也只能憋着,何况他现在满脑壳包,不知道回去要如何交差。
从前丁有田念书时,刚开始旬考都是拿圈回去的,那时候孟氏逢人便夸,说他家四儿又得了大鸡蛋。后来丁有田每回得大叉叉,孟氏一看,二话不说,抄过竹条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再后来,每次考完,丁有田回家自动趴在桌边,有回把他爹老丁头都给气笑了。
这些丁贵听他爹说过好几遍,他娘也隔三差五叮嘱他和丁权,千万不能考两根竹条回去,偏偏他还考了个倒数第一,他心乱得不行,根本听不进夫子讲课。
好不容易熬到散学,丁贵看到大宝他们几个都穿着棉袍长衫,还有马车可坐。再看看他和丁权,都穿着半身棉衣棉裤,土不拉叽的,每天还得顶着寒风步行回去,他突然就不想念书了。
“弟,你好好念书,一定要超过大宝,给奶和咱娘争口气。哥不念了,哥和丁有田那狗日的一样都不是念书那块料,往后奶和咱娘得靠你给她们挣诰命了!”
丁贵自己就决定了,他不再浪费家里银子,现在他奶不当家,早上大伯娘还说了,要是今儿他们考得不好书就别想念了,家里没那么多冤枉钱供他们。
“贵啊权啊,考得咋样?”他俩一到家,孟氏急火火地迎了上来,“都是大鸡蛋吧?拿给奶看看。”
“快,拿出来看看。”高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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