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是来等太傅的,太傅吃过饭在大宝房里歇息,下午第一堂课是丁有田的,他歇了半个多时辰,来喜准备进去叫他时他自己醒了。醒来洗把脸,喝了盏热茶,这才慢悠悠去了族学堂。
“你就是那个京城里来的夫子吧?”孟氏居然在寒风里一直候着太傅,看见他来了,忙忙儿上前侧身福了福道。
“正是,不知这位大姐找老夫何事?”太傅见她年纪看去似比自己大上一点,便称了声大姐。
“我想打听点事,要是我孙子日后中了状元做了官儿,他能不能为老身请个诰命?”孟氏也没客气,上来直奔主题。
高氏说她儿子只能为她请封诰命,这让孟氏心里没了底,她记得原来是可以为祖母请封诰命的。如今朝代换了,她拿不准是不是改了规矩,要是改了,她便不打算让丁权继续念书,没的白花银子让高氏得了便宜去。
太傅不知道眼前的老妇人是丁有田的娘,他只当是普通村妇,一个普通村妇知道宵想诰命,也算有见识了,他笑呵呵地道:“须官至五品方可替其妻其母乃至祖母请封诰命,不知大姐家中孙儿姓甚……”
太傅话未说完孟氏抬脚匆匆走了。
她已经打听到她要打听的,在寒风中冻了半个多时辰,她可不想再多待一秒钟。
太傅也没见怪,仍是笑呵呵地朝族学堂去了。
下午大宝放学回来,得知二妞三妞在爹爹生日这天大打出手,也同样罚她俩面壁半个时辰。
大宝是长兄,又是他们兄妹当中唯一的男丁,受老丁头和孟氏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二妞三妞同样乖乖的认罚,不敢不听。
简宁发现自己在两小只心目中的威信,竟然不如大宝大妞,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哥哥姐姐能治住她俩就成。
隔天,嫁给吴丰阜做小妾的丁珠,乘坐马车高调回门了,还带来好些吃食,两个衙役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和吴丰阜后面,临出嫁的前一晚还哭闹着死活不嫁的丁珠,此刻神气活现得像开了屏的孔雀。
她头天嫁进吴家就被深深震憾到,吴丰阜虽是个小小书吏,却颇有家底,他大娘子是员外之女,陪嫁了一家绸布庄,生意打点得井井有条,家里盖的都是青砖大瓦房,当晚吴丰阜又给了丁珠一两多碎银子,让她拿着买胭脂水粉。
丁珠从小到大手里几时有过这么多钱啊,想到她爹说她嫁给吴丰阜是掉到了福窝窝里,她再看吴丰阜竟觉着顺眼多了。
今儿她穿戴一新,喜气洋洋携吴丰阜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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