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留他性命,只怕会有更多人葬于他手。
刘瞎子脸一沉,也没见他有任何动作,满头灰白长发便无风自动,根根倒立,仿若迎风招展的旗帜,猎猎作响。
日照一见之下心中大骇,然招式已老,他出手存了必杀之心,所有力道都贯注于掌中剑,此时撤招,必受反噬。
不容他多思,在他剑尖逼近之际,刘瞎子长袖一甩,单掌击出,一股雄浑的罡气如泰山压顶“砰”一下,砸在日照胸口。
他一声“师叔”还卡在嗓子眼,长剑落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他带来的两个手下双双跃起扑将过来,也被罡气击碎心脉,三人先后被甩到青砖砌成的院墙上,再又“扑嗵”栽倒在地。
日照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满是怨毒之色,他师父不止一次跟他们师兄弟几个提起,普天之下能胜过他们的除去他自己之外,世间再无第二人。
因为唯一能胜过他们的南洋子与花信子,均已作古,化为轻烟。且他记忆中的南洋子也非现在这般模样,他想不明白,他师父风清子为何要骗他?以他师父多疑的性子,他不相信他师父不知道南洋子尚在人世。
临死前一刻,他恨极怨极了风清子。
却不知风清子早已先他而去,连魂魄都未能留下。
老秦头从震憾中醒过神,跑出来看到满地焦黑的绿蛛残骸,摇摇头,“平白污了这院子。”
秦薏帆:“可恼!这些绿蛛幸而发现及时,只害了四条人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秦头:“可不是,幸有这四位勇士,护了我儿周全,好好表奏上去,该赏便赏吧。”
秦薏帆点头:“合该如此。”
他父子二人三言两语替刘瞎子脱了罪,虽然日照死有余辜,可毕竟是在县衙后堂,他出手伤了三条人命,做为一县之父母官没个说法定然万万不行。
所以,日照他们并范兆学幼弟只能是死于绿蛛。
简宁他们归来,得知日照竟把回马枪杀到了县衙大院,这也太猖獗太恣意妄为了。不过对秦薏帆的善后,他们也无话可说,丁有田悄声对简宁道:“秦兄的安排也未尝不是好事,雍王这般行事,迟早自取灭亡。”
官扬上的事简宁没兴趣,搞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只关心大宝巧凤几个有没有受到惊吓。问过方知,月娥一直拦着他们和梅娘等女眷,没让他们看到血腥的一面。
时辰不早了,马福全告辞,带着果果乘秋哥返回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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