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梅香,“与我有些渊源,因她嫁人一事简娘子是知情人,故在下才请简娘子留步,欲问上一二,并无他意。若是因此令简娘子误会在下另有意图,在下愿当面赔礼。”
说罢,他对着简宁深揖一礼。
裴汐沅能得手下将士爱戴拥护,跟他勇于担责,从不让手下替他背锅有着很大的关系,故他身边才聚集了一批死忠之士。
雄二见自家将军人前如此委曲求全,心下老大不忍,亦抱拳对着简宁道:“我家公子确无恶意,还望女菩萨勿再错会了我家公子之意。”
虽然裴汐沅之前态度并非现在这样,但简宁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既然他当着众人面赔了礼她也就一笑了之。
不过梅香说她是乡下婆子,那她这乡下婆子少不得要给她点教训,她微一笑道:“你想知道她为何嫁人,她自己知道,在扬的村民也大多知道。”
她话音落,大伙儿七嘴八舌嚷嚷开了,当初梅香欲给丁有田下迷情药,被巧凤动了手脚。村民不知晓内里缘由,但梅香和陈磊苟合很多人都亲眼目睹。
那晚的事是梅香心头最不愿触碰的伤疤,连想都不愿想起,此刻被大伙再度揭露,臊得她满面通红。她有心辩解反驳,可她一张嘴如何说得过在扬数十张嘴?
羞愤之下,她瞥见陈磊露出趾高气昂的傻笑,一时间气冲上头,又仗着有裴汐沅等人给她撑腰,嗷嗷叫着扑过去跟疯了般对着陈磊手脚并用,又抓又踢,把积攒了数月的滔天恨意一古脑发泄出来,直打得自个涕泪横飞。
陈磊被她此刻的气势给唬住,也不知是忘了还手还是不敢,被她打得扯着嗓子叫爹,恰好陈夫子上完一堂课中途休息,听到他哭得凄厉忙不迭跑了过来。
陈夫子是个知礼数的读书人,跑拢边见是梅香在打他儿,脚一跺,背转身嘴里迸出一句:“打得好!”
往日陈磊打梅香他若撞见,打得狠了也会劝他一两句,陈磊反道他想扒灰。要不是自个亲儿子,陈夫子老早都想打死他!
村民们因着他俩是两口子,也知道陈磊总是打梅香,故也不好劝得人家的家务事,倒是裴汐沅喝停了梅香。
“老伯。”他上前对着陈夫子拱拱手,“我要带这位姑娘走,你老开个价,拿了银子也好请简娘子给你儿瞧瞧,若治好了何患无妻,你老看可使得?”
陈夫子叹口气,简宁不是没给陈磊瞧过,他中枢神经受损严重,加上没能及时得到有效治疗,时间拖得久了导致神经彻底断裂,已无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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