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哭着说了半天几人才听明白,昨儿夜里丁平顺喝多了酒,半夜上茅厕掉进粪坑里,可能酒上头了浑身酸软爬不上来,活活淹死在粪池里。
早起丁盛去上茅厕,看见他爹一只鞋掉在茅坑边,再往粪池里一瞧,他爹浸在里面早死透了。
“我滴个娘啊!”田氏一拍大腿,“咋不知道叫人啊,你们一家夜里都睡死了吗?”
说罢,她扯上大丫,又扭头对简宁道:“我去看看,这儿你们盯着,我去去就来。”
田氏路过自家,扯着嗓子把马小麦喊了出来,吩咐他去顶替自己干活,把简宁换下来。
简宁在马小麦来后也赶了去,她和田氏都以为常氏会痛哭哀嚎,毕竟他们两口子有着深厚的感情。不曾想,常氏容色格外平静,右眼眶还乌青,显见两口子昨儿干过仗。
看见她俩,常氏异常冷静,面上的伤也不再藏着掖着,她把她俩拉到一边,“去了也好,跟你们掏句心窝子的话,要是没出三娘母子的事,他这么去了,我心里指不定多伤心难过。”
“这阵子我也看开了,想明白了。不瞒你们说,好几次我都想着他要喝死了,只怕还好些。每次我自己都让自己这念头吓一跳。”
“你俩命好,嫁得好,是体会不到嫁错人的苦。一个大男人,受点挫折就只会窝家里喝酒打娃儿,成天怨这个怨那个,唯独不怨他自个。你哪怕累得直不起腰,回到家他只作没瞧见,还等着你做饭端到他手上。”
“你就做好饭端到他手上,连句暖心窝子的话都没有。早前身子不好,还知道在家种个菜,帮着做个饭啥的。”
常氏说着一手拉一个,抓着她俩手道:“两位好妹子,我不拿你们当外人,有啥话都同你俩说透了。这阵子我同他没少干仗,瞧瞧我这眼眶,让他打的,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住他这样糟践,我早对他死心了!”
“他有今日,都是他自找的!”
说着,她又看向简宁,“妹子,你放心,我不能因他耽搁你那的事。今儿我就把他料理了送上山,明儿我一准按时上你那干活。这一家子好几口人还要吃饭啦,总不能因着他让我们娘几个都饿死。”
“别这么说,该停几日停几日,村里人多口杂,别给族里人落下话柄。你便是请几日假,我照常发你工钱,安心把家里的事安顿好,有什么困难你只管张嘴,能帮的,我和田姐姐都会尽力帮你,放心吧,啊?”
“就是。凡事还有我们呢。”田氏是个感性的,早眼泪汪汪,一把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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