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告他的御状去!”孟氏恶狠狠地冲丁有田站的方向啐了口,又跺下脚,挥舞着手臂道:“最好让万岁爷砍了他的脑袋!把他全家都砍了!不得好死!”
丁有田身子微一仰,“二位自便,看在同村的份上,我还可以赠送二位上京一来一去的盘缠,待你们自京城告完御状转来,自去族长那儿领取便是。”
“不过我有言在先,二位须上京告了状转来,拿了圣上朱笔御批的旨意方可领取盘缠。另外,圣上若下了抄斩全家的旨意,我便下令让镇君毁了存档的断亲书,满门抄斩你二位可就也包括在内了,别说事先没同你俩打招呼。”
老丁头和孟氏听了这话,先是面面相觑,继而老丁头眉眼略微松泛,他悄声告诉孟氏,“狗日的到底还是怕我俩去告他御状,咱们先逼他一把,诓着他把断亲书毁了咱们就还是他爹娘,不怕他不认咱们!”
孟氏背过身悄对他竖大拇指,心里暗狂喜,关键时刻姜还是老的辣,丁有田想跟他们斗还嫩了点。
“啊呸!”背过身,面向丁有田,孟氏两手往腰上一叉,“砍头就砍头,我俩横竖活够本了,便是不砍头也没几年好活头,要死大家一块死!”
孟氏和老丁头满心以为丁有田接下来会说软乎话,不想丁有田冷着脸长袖一拂:“那便赶紧去告吧,恕不奉陪!”
这下老丁头和孟氏傻眼了,原本老丁头还打好腹稿,只要丁有田说句软话他也就借坡下驴了,结果驴在胸口扑腾坡却没瞧见,人家压根不同他俩玩了。
一院的人,酿酒的酿酒,备饭的备饭,饭屋还传出简宁她们的欢笑声,没一人搭理他俩。
“我,我让你们欺负人!”老孟氏忽撩起衣襟,边解裤腰带边往井边扑去。
“你干啥?”老大早提防着她,见状喊声“老二老三,快些出来,娘又犯浑了!”
话落,他已冲过去拦下了孟氏,老丁头脱下鞋底欲抽他,老二老三奔了过来,老二拖住了老丁头,老大老三抬起孟氏扯飞腿往家跑去了。
老丁头的气都撒在了老二头上,鞋底子一顿乱抽,方氏自灶屋探头看眼,悻悻哼了声。
她对愚孝的老二早已失望,只是娃儿都渐大了,为着娃儿们的脸面她也不再跟他闹和离,将就着过一天是一天,总有一天能熬死两个老家伙。
屋子里,里正给几个后生丢了眼色,几人出来要抬走老丁头时老二还想拦着,这是挨打没挨够,有人扯嗓子喊声方氏,她两手在围裙上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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