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五、新蒲新柳三年大
见敦煌遗书已经全部到手,孙元起心中大石头顿时落地,这一晚,饭也香甜;这一夜,梦也香甜。
第二日晨起,便让老赵找些人手,把屋里的箱子运到佟文楼中。只碍着这些文物是以钦差大臣名义取来的,不说学生们难以觏面了,便是普通老师也是不知道的。
当然,图书馆里多了这些宝贝,如何瞒得住王国维这个当家人?等他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一卷卷尽是南北朝隋唐时期的经卷,眼睛都直了,盯着纸面再也挪不开,心跳似乎都有骤止的倾向。以后的数年时间里,只要不外出,每天他都躲在佟文楼里,整理研究这一历史瑰宝。这也造就了他后来“国学大师”的莫大美名。
作为国学小白,孙元起感觉把敦煌遗书送进图书馆的那一刻,自己的重任就已经完成,剩下工作自然有王国维、罗振玉这些学者来做。而且他外出两三个月,手头事情积累了一大堆,而最先要处理的,就是经世大学第一届学生的毕业事宜。
在四年前,经世大学招收了第一批三十余名大学生,当时只有数学、物理、化学、电子四个系。一转眼,四年时间过去,这些学生也到了毕业的时候。
按照计划,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应该在六月底、七月初举行,不过那时候孙元起还带着一票人在大西北晃悠,张元济、罗振玉等校领导都是科举出身,对于理工恍若隔山,自然无法主持答辩。由其他理工教室,比如爱因斯坦、米列娃、德里克等人主持,似乎又不够正式、不够隆重,学生们也不着急,只说等孙校长回来。
现在孙元起既然回来了,自然事情就不能再拖延。
作为自封的经世大学学位委员会主席,孙元起认真参加每一位学生的论文答辩。经世大学的论文答辩,可不像后世高教大跃进时候那种走走过场,而是每个学生都有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要把自己的观点讲透彻,还需要解答老师和同学的问询。
好在学生们都准备得非常扎实充分,写出的论文多多少少有一点创见,而那些毕业设计也充分发挥了国人的聪明才智,比如李国秉的电子雨刷,就可以用在将来的汽车上。
在答辩的间隙,孙元起主动向这些学子询问他们毕业后的打算。除了少数几个像潘咸那样铁定心肠,准备留校攻读研究生的,更多人是一种迷茫。是的,迷茫!
这个年代能来经世大学读这四个专业的学生,几乎对科学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爱好。在学校里面,他们学习知识、讨论学术,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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