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让无数人疯狂的舞台,只因为它有一个名字,叫做百老汇。现在曲终人散,台下的坐席又恢复了安静,整个剧场都安静了下来。静谧中的百老汇依旧有着它独特的魅力,历史沉淀在舞台上、坐席间,漂浮在空气里的岁月,都使得这里充满了别样的韵味。
舞台上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灯投射下来,笼罩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这个身影右手提着一双鞋子,赤脚踩在舞台上,感受着地面的柔软和淡淡的温度。那低垂的脑袋,轻抬轻放的步伐,都透露着他的不舍。懒洋洋的灯光之下,睫毛投射在脸颊上的阴影,忽闪忽闪眨了两下,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做一个告别仪式一般。
站在舞台上的,正是刚刚和特拉维-拿恩告别,然后重新回到舞台上的埃文-贝尔。此时观众都已经离场,剧场的灯光也全部熄灭,只留下舞台上一盏孤单的吊灯照明,为一会打扫卫生的工人留灯。埃文-贝尔把鞋子脱了,光脚踩在这一方湖蓝色的舞台上,充满眷念。
十年,他在这片舞台上沉浸了十年时间,从八岁进入外外百老汇,到今天的登台演出,他花费的心血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他绝对是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今天的喝彩,这一点,他问心无愧。
埃文-贝尔,准确点说他还有一个中文名字,顾洛北。要说年纪,上一世的三十岁加上这一世的十八岁,他已经活了四十八年了:这是他的第二次人生。
一场车祸之后,拨开浓得化不开的血色,他看到的世界全然不同,他从北京到了伦敦,他从2012年的光棍节回到了1982年的光棍节,他从纯种的中国人变成了以英语为母语的白种人,最重要的是,他从三十岁的大男人退化成为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小说看多了,电视看多了,再笨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重生了,以一个婴儿的身份重生了。
说来十分讽刺,上一世,他是在亲眼目睹自己未婚妻的外遇时出车祸的,一个是自己交往了十年的未婚妻,另一个是自己认识了十五年的好友,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谈笑拥吻。站在街对面的他,虽然仅仅是一街之隔,却觉得这里和那里是两个世界。愤怒占据了他的头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当车子接触到他身体时,他依旧清晰地看着对街两个人脸上的甜蜜。一直到死,他也没有看清楚,两个人目睹到他出车祸时的表情究竟是什么,幸灾乐祸?松一口气?还是后悔、悲伤?
重生之后的人生,在陌生的伦敦,他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曾经,因为襁褓中的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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