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到底年纪大些,面对这些主子房里这些事情也自在许多,不至于像姑娘们那般面红。
况且三个姑娘们如今正是要好的时候。
再让拨云竹摇两个进来伺候这些,姑娘面皮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锦鸢是被赵非荀裹着送出来的。
这会儿连着自己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连着眼眶眼角都红了,满面皆是被宠爱
后的娇艳。
这般风情,连姚嬷嬷见了忍不住暗道一声,姑娘愈发娇了,哪个主子会不喜欢能弄得房中的人如此
娇态。
嬷嬷扶着锦鸢坐起身来,解开外衣,摸着肌肤发凉,怕她受凉,手脚利索了不少,用棉布擦干身
子,又帮着换上里衣,看姑娘困的睁不开眼睛,低声劝了句'姑娘撑撑,大哥儿还没回来。’
锦鸢才要合上的眼皮哆味了下,才又睁开。
有些无力的笑了笑,“多谢嬷嬷...*"
姚嬷嬷刚才见大公子去院子里了,这会儿还不回来,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正好把药一并端来。
她还未开口,姑娘见了就接过,昂头一饮而尽。
姚嬷嬷有些心疼,“姑娘快吃口蜜饯。”
锦鸢摇头,轻声道:“不用,一点儿也不苦。”
大概是困了,她的眼神恒征地,盯着半垂下来的青纱帐。
屋外。
赵非荀叫来竹摇问话。
竹摇虽早早就在清竹苑里当差,但大公子不常在府邸,回来了也不大用她们,这会儿单独被叫着问
话,这些年大公子的威严更甚往年,让她更怕。
听大公子问起白日里谁来过院子,锦鸢又见过谁。
她立刻仔细回了,说来了一个针线房里的婆子,见着姑娘说面善,像是旧人之女,两人对了一下,
姑娘便说是婆子认错人了。
“什么旧人?”
竹摇把婆子的话一句不落的学了。
赵非荀听过后,哪还不明白。
让丫鬟退了下去。
这怕是小丫鬟想猜到了自己不是亲生的,躲着人哭了一下午,哪是被什么沙子迷了眼睛,也别不知
道想个好些的借口来搪塞他。
也让他也想起她家里的人。
娘不疼、爹不亲,还要为了一家子的生计卖身为奴,是个可怜的,但天底下最不缺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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