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走到妙辛身边坐下。
握住她的手,眼神担忧地看她。
妙辛强撑着笑,“我没事,就是刚出月子,有些累到了。”在她们说话时,一直啼哭着的孩子竟然安静下来,屋子里只有妙辛和煦似春风的说话声,她听得鼻尖发酸,身上的疲倦却压得更重了。
妙辛要强。
锦鸢便不再继续追问。
她解开带来的包裹,一样样拿出来给她看,“这是我闲时做的几套衣裳,多是里衣,这儿还有这儿,”锦鸢故意翻出一件的针脚递给妙辛看,带着邀功的口吻,“瞧我缝得多密实。”
妙辛果真被吸引了去。
伸手摸了下,才忍不住笑了声,顺着夸道:“姑娘真是心细如发,辛苦姑娘了。”
两人说着说着,语气逐渐轻松。
翻到下面,藏着一个平安锁、一个荷包。
锦鸢一股脑都塞给她。
妙辛拿了下荷包,立刻就要还给她:“平安锁我收下,这我不能要——”
锦鸢拦住她的手,眼神仍是妙辛所熟悉的温柔而有力,“我听老人们说,妇人最最要紧的是生完孩子的这几个月,一定要将身子养好,今后才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请这些钱请个婆子来家里浆洗衣物、烧火煮饭,这两三个月里你也能好好休息调养。”她把荷包又塞回去,笑着道:“再久的我也请不起了,这三个月的婆子钱还请姑娘别嫌弃才好。”
锦鸢送的里衣,是知道孩子肌肤娇嫩,用的都是上好的棉布,针脚细密,让她这几个月里不必再动针线做这些细致的活。
送的银子,是让她雇三个月婆子,好好休养。
平安锁也这般好看。
她何其有幸……
能有这样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姊妹。
妙辛抱着包袱,忍不住落泪。
倒是把锦鸢吓到了。
锦鸢急声询问:“怎么哭了?我没有旁的意思,我这就收回去,姑娘快别哭了。”她伸手要拿回荷包,却被妙辛抓得紧紧的,锦鸢愣了下,想到了什么,语气陡然严肃起来:“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这两个月里,妙辛已近极限。
在锦鸢的温柔之下,她心中的无助、疲惫,才想是找到了发泄口,不再死死压在自己身上,她哭的愈发厉害,眼泪簌簌滚落:“他待我很好……月子里,也是、是他不嫌弃亲自照顾我……为了照顾我,外头的活也没去做。出了月子后,他才出去……可、可出了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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