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禾阳。
连吉量这会儿听了这话也觉得惊讶。
这乔家是觉得娘娘厌了乔母,连面子都不愿做了?可她好歹膝下也有一双已经长成的儿女,乔家这
一手实在太狠。
禾阳的嘴唇掀了两下,才发出声:“昨日不才来报病重,怎么,人就没了?”
“奴婢也这么想,仔细问了婆子。说、说是乔家老爷不知、不知从哪儿听来了,说是从前那些死了
的孩子,都是、都是乔夫人下的手,他家主君发了怒,瑞了心窝几脚,昨日就、就已经不太好了……人
才没了..休书就送去了绾黄夫人娘家……那边自觉没脸……也……也不愿意管...*"
吉量看着娘娘脸色骤变,连忙呵斥丫头退出去。
四下站着服侍的奴才也都被遣了。
禾阳盯着眼前的一碗杏仁露,耳边想起绾黄那日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又想起丫头说的话,缓缓闭上
眼,落下一滴眼泪,心中闷塞地难受。
吉量跪在禾阳脚边,用帕子拭去落下的眼泪,缓声劝道:“奴婢斗胆要说几句,是娘娘心善,念着
旧情,每每襄助绾黄夫人。如今叫咱们都看清了那边的心思,若娘娘昨日救下了她,乔家府里还有一个
有身孕的妾室,今后是生是死...还不知晓。"吉量看着娘娘神色转圜,话才说的更重了些,“墙倒众人
推,不是娘娘断绝与乔家的关系,这些事情怕不知何时才能见天日。”
“却道故人心易变。"禾阳叹息一声,“终究姊妹一场,命人去给她一个体面,不必声张,好让她
入土为安。”
吉量应下。
缓了会儿,禾阳有心想问乔樱儿,又怕让乔家心思复燃,正好借着这件事,让她好好受一回挫折懂
事些。
吉量看着郡主没提起乔樱儿,也松口气。
主子面冷心软。
哪怕要心疼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不能在现在。
依着她看,有这样的娘亲在,这位樱儿小姐日日耳濡目染的,能被乔母掸掇着做那些事情,可见也
不是什么懂得廉耻知恩的,不如借着这桩事,直接撇清干系。
可这话不能说。
不能再生育始终是娘娘的一个心结。
义女也是女儿啊。
吉量端来娘娘平日爱吃的酥饼,为着调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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