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魏索曾经在东洲看守所外的旷野中磨砺过意志,今非昔比,这才令得灵台尚能留存有一丝清明。我为什么说他胡说?我为什么说他胡说?是了是了……
就像是在混沌的暗夜划过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电光,魏索不觉得精神一振,但在亢奋的同时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恐慌与不安的情绪。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此时也不及细想,当即昂首大声说道:
“你在胡说!既然你已烂手烂手烂肚肠,只剩下一个猪头喘气的本事了;既然你自己也说运势之力衰退,已经不能以意念控制与左右任何外在的力量了,那么,你凭什么还能利用我的运势为你的阴谋诡计,为你的狼子野心服务?就是因为你用所谓的‘读心术’使我气急败坏、老羞成怒,以至于‘中招’了?用你仅有的一颗猪头好好想想吧!这科学吗?真的会是这样吗?
要我说之所以会造成这个结果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发生的这一切其实都是……‘程式’的意思,我们现在‘狗咬狗’,其实是在‘程式’强大的意志下苟延残喘,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一切都在依着既定的线路发展,这会是一个无比恐怖的阴谋!我们根本无法逃避……”
魏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恐慌与不安了。‘程式’?没错就是‘程式’!对这个词,对这个词所承载的特殊涵义每每无意中想起,他总觉得不寒而栗,也正因为如此,平日里非常抗拒的能够不想也尽量不去想。可是也算是个异数了,在这个不堪的境遇下,魏索才算是真正摆脱了脑子里小妞们曼妙的。交叠重合的影像对他产生的巨大影响,反而能想得更远想得更深,连一些以前根本不可能去触及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程式’?你也知道……‘程式’的存在”?中田一颗头颅的脸面朝下,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个怎样的表情。可是这句话却不再是先前单纯的意念交流了。头颅微微颤动,显然是在开口而言。牙关格格的打战声暴露了他心中无比的恐惧之情。
“除了那个……‘程式’,你还知道些什么……”
魏索深深吸进了一口气,感觉脑子里又是一阵剧烈的锉痛,胸口淤塞烦闷。像是要炸了似的。强自按捺住要将地上中田的头颅一脚踩爆的冲动,却又想到呼吸的空气中充满了中田残躯所化的微小粒子,恶心反胃到了极处。而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还知道……”魏索揉了揉太阳穴,又呸呸地连吐了几口口水,这才继续说道:“我还知道如果我继续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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