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湖陆城郊,兖州刺史徐遗宝也将大军安置在此处,尽管彭城的官军兵马跟他的麾下的三万大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是他依旧选择了按兵不动,同时日夜站在大营的寨口向远方眺望。
他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终于,一匹从冀州方向赶来的快马伴着扬起的尘埃离他所在的寨墙越来越近。
徐遗宝面露喜色,飞快的从寨墙上下来,命士卒打开营门自己亲自迎了出去。
“如何?我兄长答应出兵了吗?”
信使飞身下马,扑倒在地。
“小人该死,垣将军说他身体抱恙,病卧在床,还请大人宽限几日。”
“放屁,那里距离此处才有多少路,就算他真的病了不可以派他的部将领兵过来吗?我看他就是不想出兵而已。”
徐遗宝一时气急,竟就在原地踱起了步。
“他不来也行,我就不信了,没有胡屠夫就得吃带毛猪?”
“传我的将令,全军上下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向彭城开进!”
“万万不可,徐刺史,倘若我们现在进攻,如果能速克还好。若是久攻不下要是垣护之突然发兵南下,我军腹背受敌可就大事不妙了。”徐遗宝的主薄张修见他一时激动,赶忙上前劝谏道。
“胡说,你这厮莫不是要离间我兄弟二人关系,他就算一时不出兵也绝不会背刺本官。”
“那刘骏、刘邵、南谯王这些人不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么,最后还不是反目成仇了。不是小人平白生了天大的胆子要腹诽垣将军,只是如今乱世之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算他垣护之不愿加害大人,万一他身边刘骏的亲信谗言,抑或是胁迫他又如何?大人三思啊。”
张修话完,徐遗宝面色这才稍缓,却又有些不耐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还像句人话,只是如今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要让我三万大军就困在此地不成,我拿什么向南谯王交待。”
“大人莫急,且听小人细细道来。那垣将军向来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大人是垣将军的内弟,不如遣一靠谱亲戚连夜去往那垣将军府中晓以利害,其必然同意发兵南下。”
徐遗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好,便依你之见。去唤我儿徐质,教他着便装遣几位侍卫同行去见垣护之,务必要劝说他出兵。”
此时的垣护之府内,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将正靠在床上,其子垣恭祖正端坐在一旁,却俱是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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