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呵呵一声,白了他一眼。
宗锦澄挥起拳头,不甘示弱。
院长也不恼,笑呵呵地让人去喊秦夜,这可是他们镇院之宝,未来稳进一甲的头号种子,他当然拿得出手!
小魔王在院子里等人,屁股像长钉似的坐不住,一会儿站起来走走,一会儿踹踹石凳,晃得徐婉想闭上眼睛。
她扶着额头,吐槽道:“我看你精力实在旺盛,去武院耗耗力气多合适啊。老侯爷和老夫人也是的,去武院又不代表将来一定当武将,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当个士兵都被军营嫌弃。”
宗锦澄是经不起挑衅的。
他直接原地跳起来,跟她叫道:“谁要去武院啊,天天在泥坑里滚来滚去,还出一身臭汗,脏死了,我才不稀罕练武!”
徐婉敷衍地点点头:“是是是,累的不干,脏的不干,需要坚持的不干,没意思的也不干,反正大少爷您就是啥也不想干呗。”
宗锦澄本想说是,但就着她冷嘲热讽的话,怎么回都像是认输了。
他哼了一声,继续朝门口张扬。
“怎么还不来啊?”小魔王的耐心逐渐耗尽。
而宗文修却在一旁研究秦夜的试卷,从卷首到卷尾一道道看,这人年纪比自己小两岁,但写字实在工整,译文答得一字不漏,和夫人给弟弟整理的那样译文一模一样。
试卷翻到后面,秦夜对蒙求的理解不止深刻,还各种引经据典来加强说辞。蒙求是宗文修上个月才背下来的,秦夜明显比他强很多。
跟宗锦澄的不耐烦对比,宗文修的后心已经开始发凉了,那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跟别人的学识差距有多大。
过了许久,院长终于回来了。
后面跟着一位冷面小少年,他身上没有任何饰物,只穿着一套深蓝色长袍,腰上束着纯色的腰带,简单利落。
秦夜抬头,目光极冷。
院长陪笑道:“宗夫人久等了,方才秦夜还在学堂上课,只等了夫子讲完才愿意出来。您看,这孩子就是秦夜,试卷是他本人作答的。”
宗锦澄盯着他打量了一番,对方跟他身高相仿,但性格完全相反,冷得能把周围的人都冻死。
他的眼神里没有厌烦,只有不耐。
宗锦澄读懂了,当即回以一个更不耐的口吻道:“那就写吧,我倒要看看这是不是他的笔迹!”
小魔王说话的语气很差,像是质问和怀疑,任谁无缘无故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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