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口的哨兵回礼后,“他”出了物业中心,向对面的社区医院走去,一路上不时有人向“他”敬礼,“他”一一回礼,“顾玮上尉呢?”
“在302病房,她刚刚完成了一例截肢手术。”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点不快,截肢手术--这意味着有限的麻醉剂更少了。该死,这些资源家园现在根本无法生产,上个月就已经下了文件,要求小型手术“在非必要情况下”不得使用麻醉剂--换句话说,就是你丫的忍着吧!可顾玮这孩子,却在一个平民、而且是毫无价值的平民身上浪费了有限的资源。真是,太任性了!
“他”来到了302病房前,推开了门。
站在病床边的顾玮扭过头来,展颜一笑:“妈,你怎么来了?”
“他”其实是她,一个中年女军官,上校军衔,人有点瘦,军装虽然笔挺,穿在她身上,却有点空荡荡的。光从背景看,根本辨不出是男还是女,而长时间熬夜工作,令她嗓子如男人一样喑哑难听。
看到了灿烂笑颜的女儿,她难得地放松了表情,但很快又板起了脸:“顾玮上尉,你今天又私自外出了。”
顾玮似乎已经习惯了母亲这种生硬的说话态度,她含笑着走到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道:“妈妈,幸亏我去得及时,这孩子冻伤已经非常严重了,把她抱到雪地车里后,我一直在用雪块磨擦她的全身,这才撑到了卫生院,只不过,孩子的几只脚趾保不住了,今后穿上特制的鞋子的话,倒也不影响生活。”
女上校面对着女儿灿烂的笑脸,没法维持自己的严肃。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啊,家园里也就你,老是违反各项条例。你给这孩子动手术,肯定又用麻醉药了吧?我再三说过。麻醉药是一级管制资源,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根本无法生产它。前几天,钟院士牙痛要拔牙,70多岁的老人了,为了节省一点麻醉药,硬是没打麻醉拨的牙。可你倒好,却把这样宝贵的资源用在一个外来的幸存者身上……”
女上校越说越生气,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随着母亲的指责,顾玮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她忍不住争辩道:“妈,孩子还小,如果不用麻醉药。切除脚趾的剧痛会让她休克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正说明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带这个孩子回来!严禁收留外来的幸存者,是委员会一致通过的决议,顾玮上尉。你的擅自行动违反了军令!”女上校猛地从女儿掌心里抽出了胳膊。
顾玮自从母亲进屋后,一直委曲求全,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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