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丛翻个身,捞了半天没捞着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眨,再眨,使劲眨。
陈旧的木窗透进缕缕阳光,进门处整整齐齐码着几堆木柴,五口硕大的米缸依次排列,东墙边摆放着百十颗大白菜,墙角则是堆积着簸箕、笤帚、毛刷等各种杂物。
“这是哪?”
陈丛揉着发昏的太阳穴努力翻找着记忆....
昨天毕业聚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彻底喝断片了。
绑架?
他一刚毕业的穷学生,没必要吧?
恶作剧?
看着不像。
陈丛一米八七大个儿,少说一百七十斤重,谁吃多了扛着个这么重的醉鬼搞恶作剧。
总不能是喝多了跑到郊区农家乐了吧?
也不对,市区离郊区三四十公里远,腿着过去根本不现实。
咯吱!~
陈丛还在思考人生。柴房的木门开了,进来个端着木盆的女孩。
约莫十四五岁年纪,面容姣好,身着织帛罗裙,见到陈丛醒来面上一喜。
“你醒了,用膳吧。”
等女孩把木盆放在地上,陈丛才看清楚,里面装着满满一盆稀粥。
似乎看出了陈丛的疑惑,女孩蹲在一旁,继续开口道:“别紧张,我叫知画,是曹府大小姐的贴身女婢。昨天晕倒了,是我家小姐救了你。”
陈丛更迷糊了。
房间陈设怪,这个叫知画的女孩更怪。
正常人谁会说自己是某某某的贴身女婢啊,那不成了古代丫鬟吗?
“这是小姐给你的。”
陈丛接过知画递过来的木牍,伴随幽幽檀香萦绕,上面还挂着两串风铃,叮叮当当的煞是悦耳。
打眼一瞧...
木牍上篆刻的应该是汉字吧....
“上面写的啥?”
知画没好气道:“发卖为奴。”
“啥?”陈丛惊了。
有病?一盆稀粥就要他发卖为奴?
知画见陈丛一副呆样,当即玩心大起。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你放心,我家老爷颇有权势,只要你成了曹府的家奴,外面的官差便不会寻你麻烦。”
“我放心个屁!”陈丛火大的同时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
拿起木牍看看,再看看几乎凑到自己身上的知画,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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