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情,妾有意。蔡琰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但她不敢...
精研诗书成就了才女之名的同时,她也被封建礼教死死禁锢着。
置身泥沼,挣扎不脱。
良久...
蔡琰抽回手指,垂眸哀道:“君乃旭日,妾非春风。蒲柳之姿望秋而败,嫠人之身恐坠将军威名,不敢相守。”
“昭姬。”陈丛轻唤。
“嗯...”
“蔡儒前两次请我,皆以答谢名义,今次为何换了论道之说?”
蔡琰芳心轻颤,死死抿着唇,不敢去看陈丛的眼睛。
“父亲之事,琰不知...”
“哦。”陈丛也不纠结,复问:“上次相见,昭姬以玉簪挽发,今见何故散之?”
蔡琰垂目不语。
陈丛负手望天,继续道:“昭姬可曾见过并州的天空?”
蔡琰怔了怔,先是点头旋即摇头。
并州她确实去过。
十三年前她父遭宦官程璜构陷,流放朔方而居五原。后来灵帝怜惜她父之才赦免之,前后历时不过九个月。
那时她还很小,历时又短,有关于并州的记忆非常模糊。
只记得五原郡的风沙很大,屋舍低矮破旧,时闻胡人纵马却从未亲眼见过。
陈丛笑道:“并州的天啊,苍凉破败之中却又蕴藏着勃勃生机。置身其下,终日与刀剑杀戮为伍,活下去便要耗尽所有力气。
你若与人说什么‘蒲柳之姿望秋而败,嫠人之身恐坠将军威名,不敢相守。’,别人不会觉得你知礼守节,只会感慨‘谁家的妮儿,吃得太饱’。”
蔡琰嗤笑一声,自觉失礼慌忙掩口。
再抬眸,见陈丛眨眼望她,顿时羞红了脸。
“昭姬。”
“嗯...”
“想去看看并州的天吗?本将军去‘马踏连营,重整山河’,你便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算琴瑟和谐神仙眷侣一对。”
蔡琰细细品味着言语中的万丈豪情,面露神往之色。
犹豫道:“父亲年岁大了,身边...”
“无碍,一道绑走。”
“将军!”
蔡琰的嗔怪实在没什么威慑力,眉目传情间反而引得陈丛哈哈大笑。
“董家的小破官有啥好做的,指不定哪天让人砍了都没地哭去。去并州,我拜蔡儒为漠北都护,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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