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回身:“子宁还有事?”
陈丛抬手挥退知画,这才从怀里摸出州牧印信抛给曹昂。
“凭留任谯县那些个老弱抢个屁的功劳,持此印加盖密信传予晋阳,调程茁引五百虎豹精骑入谯县听令。”
曹昂一怔,迟疑道:“昂自一众叔伯手里争功恐怕已招不悦,若再使外力相助怕是难以服众吧。”
陈丛摸着下巴,认真道:“你说,那些个武夫糙汉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
曹昂眨眨眼:“封妻荫子?”
“那你就在营中立个青苗演武堂,把你那些个堂表兄弟,包括将军之子全部拢一起。上至少壮无所事者,下至会走会语之幼童。
与之同吃、同住、同读书、共习武。再请你爹挂个校长,请军中善武者轮流出任武课教习,再请军中善兵者轮流出任兵课教习。待到加冠请征西将军择其优者录为将。
如此,只要你不骑在他们头上随便方便,他们肯定给你方便。”
一代辛苦打拼,还得担心不孝子胡乱折腾呢。
但如果二代成了未来曹氏之主的近臣,那保底都是两世富贵,明天死了都不怕家道中落。
有一个算一个全绑好,这要曹昂还立不起来,大家一起玩蛋去吧。
至于没孩子的,那就自个抓点紧吧...
“子宁...”
“咋?”
“你...确非父亲外室所诞之子?”
陈丛飞身一脚踹其腚,将曹昂踢得翻滚出去三丈远。
怒斥道:“你踏马快给我滚!”
曹昂揉揉发昏的脑袋,揣好印信,笑出东厢。
打发了愚蠢的大舅子,陈丛重新靠回摇椅上。
许攸的事他也懒得自个琢磨了。
甭看曹贼说得好听,所谓的‘有利速谋’,翻译过来就是‘架子给你搭好了,戏你自己琢磨自己唱,拿到了好处以后人情得算我头上’。
不就是向下兼容?搞得谁不会似的。
陈丛随手撕开帛布一分为二,揉了‘昂厚’那段,再将前半段重新装回竹筒。
伸手招来知画:“封好两道火漆亲自送去英雄楼,告诉魏雍,使密信传入晋阳贾诩处。”
“是。”
许攸...
没啥道德的一个人,交给完全没有道德的贾毒物磋磨正合适。
此谓:能者多劳。
至于岳父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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