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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跪在地上阵阵哭求,一双细嫩如羊脂般的纤手紧抓着李信的袍襟,螓首梨花带雨却是更显娇俏动人。但李信此刻却只觉头大如斗,眼下自己尚且一身麻烦,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帮人澄清玉宇?好大的口气…若他李信真有那么大能量,也不至于到处被人折腾的灰头土脸。
而也恰在此时,少年人吴应却从桌案上醒转了过,看到一个美丽女子正抓着李信袍襟哭求自家冤枉,言及诸如有心无力,澄清玉宇之言,顿时便热血与酒气齐齐涌了上,想也不想开口便道:“镇虏侯手握雄兵,还有杀不了的贼子么?小娘子命好,你今日却是遇到贵人了…”
“子玉…”
不过等他看到黄宗羲目瞪口呆又含着有怒意的目光如闪电般扫过自己时,满脑子的醉意就已经散去了大半,这时才想起镇虏侯曾再三嘱咐过不要泄露身份,可现在话已出口,木已成舟,却是覆水难收了。
吴应尴尬的立在当场,看看跪在地上满目疑惑的小雅,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李信,他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
小雅身陷教坊司近一年,一直被老鸨禁锢**,其间所遭受虐待自是不足为外人道,可她有一死而全节,忍辱负重到现在还是为了他那冤死的父亲。今日见这虬髯参将并非油滑之人,且又是远近闻名三卫军镇虏侯的部将,若不将藏于心中的冤情陈述出,却不知何时才能再有机会,一时激动之下便主动说了。
可他瞧那参将面色虽然陈静,粗浓的眉目间却实是微不可察的皱了几下,心下便已经凉了几分,恐怕这面目豪放的参将也是个胆小怕事之徒。父亲冤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以昭雪,一时间悲从中,竟嘤嘤的涕泣起。
繁楼外的后军卒伍还撤走,只听外面大呼小叫,有如鸡飞狗跳。李信心里转了一个弯,又顿时汗颜,小雅所言不论真假,若真真拒绝了她,岂非与那些趋利避害之徒一般无二了?亏得还自诩堂堂正正无愧天地,如何竟连一弱女子的请托都犹豫了?他刚要开口,却听黄宗羲断然道:“小娘子有何冤屈尽管道,黄某虽是一介书生,却以笔为刀剑,纵然有心无力也可将令尊冤屈公诸于世…”
吴应这时好像找到了一个自我解嘲的突破口,便又笑道:“小娘子可知他是谁吗?《公报》主笔的南雷先生便是…”
小雅在教坊司也常见《公报》,自是对这南雷先生如雷贯耳,可她脸上却不见丝毫兴奋之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冤屈并非几支笔便能得雪的。她又冷眼看了看李信,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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