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米琰又一拍脑门,似恍然大悟一般。
“如何没想到这一节,此事的始作俑者是那静然和尚,想来从此人入手只怕不错!”
李信欣然点头,他亦有此意。既然米琰已经说破,便让他继续说下去。
“灵谷寺占地一事,米琰也听陈县尊说过几句,不想今日却有了这般转折。但是,竟然和尚的底子也不干净,只龙潭县里所积压关于灵谷寺静然一人的卷宗便有数十份之多……”
米琰所想不错,既然史可法突然发难,将陈文柄的案情公诸于众,使之既成事实,也是看准了李信难为其人翻案。但是,陈文柄固然不能翻案,那静然和尚的底子也不干净,仅龙潭县就有关于此人的卷宗就有数十份之多,想来应天府和其他县也未必会少了。据李信所知,灵谷寺寺产遍布应天府八县,甚至在临近的镇江府也有产业,这么大的林子若说只因它是佛门清净地,就干净的和白纸一般只有傻子才肯相信。
况且国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有严重的仇富心理,所以根本不用费尽心力替陈文柄翻案,只需要将灵谷寺庞大的寺产公之于众,再捡几桩寺中高僧骇人听闻的糟粕勾当之事说与世人知晓,这一潭深水便会立即浑的堪比黄河之水。
米琰补充道:“灵谷寺内作奸犯科者未必只有静然一人,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只需全力针对静然一人即可!到时候静然和尚身败名裂,谁还会再关注陈县尊了?就算有人想拿此事做文章,试问一个道德败坏的僧人,他对一位朝廷命官的指控又能有什么说服力呢?”米琰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几许得意之色。
“那位史部堂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静然身败名裂,他又岂会不受牵连?”
一直久未发言的李达却另有意见。
“元长兄此计甚妙,唯独一点李达不敢苟同,正所谓惩恶必尽,若继续容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藏污纳垢,岂非玷污了佛祖?”
李达出身自满洲权贵,其多信仰藏传佛教,是以对宗教事宜的看法,与完全出于实利的米琰还略有不同。对此,李信也主张除恶必尽,非如此不能震慑那些敢于挑战三卫军权威的奸狡之徒。
定吓调子以后,各人分头行动,米琰去南京与孙鉁交涉,调取应天府中所有有关灵谷寺僧人的卷宗,这一点不难实现,何可刚自待罪听参在家以后,应天府的差事便由孙鉁兼任,难点在于熟悉本地狱事的人手不足,说不得也只能让孙鉁动用官方力量调集了。
另一方面李达则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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