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之后丁淮眼睛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不过师爷却马上又叫住了准备动手的皂隶,他面露狡黠的笑容,缓步来到丁淮的面前。
“丁副将,莫怪在下小人之心,为防万一还是不宜现在就将你的绑绳去掉。”
丁淮在心里将师爷恨的牙根直痒痒,但还得虚伪的笑着:“但凭先生安排就是!”
师爷得意的一昂头,然后对群情振奋的皂隶下令道:“走!回魏国公府!”
皂隶们呼呼啦啦又一涌向前,其中两个人费力的拖着身高体胖的丁淮,其余随从则没有丁副将那么好的待遇了,悉数被押往应天府大狱。
半里地的距离眨眼便到,师爷令两个皂隶将丁淮推到府门前,又用匕首割开了他脚上的绳索,但却留下了他双手的绑绳。师爷知道丁淮勇武的很,如果将其四肢悉数解放,岂非将自身和手下置于险地吗?
丁淮彻底被那师爷的谨慎小心折服了,但他却又羞于前去叫门,毕竟他也是要脸面的,走时踌躇满志,回来时却又如此狼狈,让他哪有脸面去面对魏国公,去面对府中的那些家奴?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去,白日里在此处守门的家丁也已经不在门外。就在丁淮于国公府门前犹豫徘徊的时候,皂隶们突然齐声大喝了起来。
“开门,开门!”
与此同时,像变戏法一样,火把一根根亮起,将昏暗的巷子映照的如同白昼。
门房内住着家丁,闻言之后将府中侧门打开了一条缝,正与踌躇徘徊的丁淮看了个对眼。
“丁,丁军门,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口中哆哆嗦嗦的家丁虽然是在问丁淮,可目光却瞄向了丁淮的身后,照亮了整个巷子的数不清的火把。随后,他的目光又停留在丁淮被绑缚的双臂上,“军,军门,你,谁?”
此时的丁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的窘态被人看见,便是一头撞死的心都生了出来。
“快别你啊我啊的,赶紧把我身上的绳子接下来,应天府动真格的了,刚刚就着了这帮人的道。”
那家丁在丁淮的连连催促之下才反应过来,赶忙将他手臂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解开。
“公爷可曾睡下了?”
“公爷还不曾休息,一直在书房中,丁军门稍后,小人这就去通传!”
丁淮却急着道:“时间急迫,顾不得了,你头前带路,我自去见公爷!”
魏国公徐弘基见到满身狼狈的丁淮垂头丧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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