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的军将用一乘小轿将南雷接走,看这架势却不似拿人问罪,到有几分礼贤下士的意味。好事之人议论纷纷,讨论着李大将军要如何处置这个屡屡大放厥词的落魄书生。
“别看官府用小轿将那黄姓小子接走,说不准是为了掩人耳目,没准进了兵营直接就……”
那人做了个拿下上锁的动作,“就直接绑了下狱,没准明日间城外乱坟岗寻他喽……”
“吓唬人不是?咱们李大将军是那样的人吗?莫胡说!”
“岂是胡说?达官隐秘岂是你能想象的?”
“俺如何想象,终究还是比兄台的胡扯靠谱些,不若兄台解释解释,如果李大将军果真如此很辣,又几次三番手下留情,不对那卢金吉致命一击?”
“嘘!”那人做噤声状,“不要命了?当街之上敢公然说这等事?”
人群熙熙攘攘,谁都没将两个人的争执当作一回事。“又不是头一次,兄台怕甚?依着俺看,大将军是在学那唐文皇与魏玄成故事……”
说到此处,他突然噤声了,似乎意识到话语中的不妥之处。待看了看周围,都只顾瞧那鲜衣怒马的军将,南雷于一乘小轿中随之往城南而去。
南雷此去便再也没返回客栈,有人议论被三卫军秘密处决,也有人猜测是被官府秘密驱逐出太原,毕竟此人曾数次对官府诸位明公出言不逊,便是治罪也有律例可依的。更有甚者,还真真去城外的乱坟岗子去寻觅了一番,总归是空手而回。
南雷被接走一事毕竟不是此时太原城中的舆论焦点中心,张方严的长子正式向提刑按察使司与太原府呈递诉状,状告卢金吉抢占家宅,殴打祖母并至其死亡。
明眼之人立即就发现了所涉罪名提法的差别之处,此前无论是《太原午报》还是民间舆论中,都将此事的重点放在了卢金吉强占并强拆张家宅子上,而这回强占强拆宅子则不在重点之上了,因为后边有着一条寒意森森的罪名,指使热殴打张方严之母并致其死亡。这无异于指控谋杀,而张方严之母更不是寻常老妇,乃是大明朝廷正二品的诰命太夫人。
卢金吉以一介商贾之贱身,殴打并致死朝廷正二品的诰命太夫人,无论罪行本身还是对世间的影响都太过骇人听闻。张方严之子便如此堂而皇之的提告出来,而城中俱知张方严之子木讷老实,否则此前也不会由张方严年近古稀之身单独力争而抗了。
这次提告的背后,难保没有知情人,甚至是卢金吉的仇家于暗中使力。猜测种种,一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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