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不成,吴祯一时间也没了好办法,待回到浙直总督的临时衙署,便接到皂隶的汇报,由江西送回的军报已经到了南直隶巡抚衙门。闻听久候的这一刻终于来临,他当即便打发跟随自己一并回来的皂隶持了自己 的禀帖往驱逐李信的骨干官员府中送信,以求计划如约启动。
一番急如星火的分派之后,吴祯又着人拿来自己的衣包,更换好整洁利落的崭新官府,准备往政事堂去。那汇报军报已到南京的的皂隶则一直跟在吴祯身后,一副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吴祯何许人也,瞧在眼里便知这是要讨赏,此刻他心情大好,便将一锭足足有十两重的银块扔到那皂隶身前,略带不耐的道:“赏你的,此刻张阁老还不知这消息 吧,你去知会一声。”
扬州府丢了,如今的吴祯没了本职的差遣,倒将张方严的管家角色扮演的如鱼得水,只是这管家与寸长却是有诸多不同,寻常管家那是只管私事,而他却是公私两顾,一时间奔走于南京权贵身边,也是好不自在。其一呼百应的架势,比之知府还要痛快了许多,甚至连一部的尚书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他又瞧了一眼,慢吞吞拾起银锭的皂隶,心中立时就有几分不快,如何得了赏也不动作麻利些,哭丧个脸是嫌少吗?但他对吓人一向很少喝斥,便也不再理会这名有些难缠的皂隶,径自出门去了。来到总督衙门外,轿夫早就将轿子备好,只等府尊入座了。
八抬大轿忽闪忽闪很快就离开了这座总督临时衙门所在的巷子,也就是脚前脚后,一名皂隶垂头丧气的赶了回来,迎面正撞上那讨赏的皂隶。
“吴府尊何在?”
“刚坐轿子走了,当时去了政事堂!和你正好脚前脚后,如果你再早上几步功夫,说不定还能见着!”
那皂隶一拍大腿,“唉!蹊跷事啊!昨儿去见姜翰林还生龙活虎的,今儿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
姜翰林指的是掌翰林院事姜曰广,那皂隶持了吴祯的禀帖姜府门房的态度比先前冷了许多,进去了好半天才出来懒洋洋的答了一句,老爷身子不爽,今日见不得客。
按照那皂隶的理解,如果已经到了见不得客的程度,只怕病的还是不清。两名皂隶各自喋喋了一阵,便又散去,各忙个的了。吴祯则兴冲冲的到了政事堂,逢人便殷勤招呼,但他总觉得似乎对方脸上的笑容有些敷衍和僵硬,只是急切之下也不及细想,几乎一溜小跑的赶到了政事堂。却见几位尚书已经齐聚堂中,这其中就包括先后病了的郑三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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