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时明色厉内荏的嚷嚷了一阵,在李信连哄带劝之下顺杆爬下来,逐渐恢复了平静。他又能告杨嗣昌什么呢?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所有能说的都是揣测,都是诛心之言。既然皇帝已经下旨将杨嗣昌的策略转给李信,又使他务必尽心配合,便说明他已经认同了杨嗣昌的策略。
如果高时明在这个当口去状告高时明,那只能给皇帝一种印象,那就是畏敌怯战,攻讦阁臣,这两样罪名不论是哪一个,只要被坐实了都没有好果子吃。
“咱家有点乱,李大帅说说,可有什么对策,让那姓杨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时明有气无力的坐回椅子上,从袖子里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因为激动而生的一层汗珠,待说到杨嗣昌时则又立即换了模样,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高公勿忧,万岁有旨意,让三卫军执行杨相中心开花之谋划,李某自当尽心竭力。”
李信虽然在此时与高时明站在同一战线上,但也并未因此而丧失了对此人的警惕,这年头信谁也不能信他这种太监,此人风向转的极快,若是有把柄落在其手,将来难免有苦头要吃。这等阳奉阴违之事,还是由他高公公打头阵的好。
话音未落,高时明果然气急,“尽心竭力个屁,急着去送死吗?咱家坚决不同意三卫军再次南下!”
李信尴尬的笑了,一摊手道:“难不成还要抗旨?”
“这……”
高时明不傻,这等话自然不能说出口,但送死也是万万不行的。
“还请高公给李某指一条明路!”
李信适时的又顶上一句。
“这个,这个旨意自是不能不执行,但,但时间上总好商榷的,又不急于,急于这一时。”
刚刚还一副叫嚣着坚决不能配合杨嗣昌,现在口气竟然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是不吐死口,还真让李信没甚办法,只能暗骂他狡猾。
“咱家听说今日三卫军选拔掷弹兵,不知这掷弹兵有何特殊之处?”
高时明转换了话题,将话头引到了掷弹兵的选拔上来,实际上他也的确好奇,掷弹兵若只凭字面意思理解,即是投掷弹丸的军卒,只是这种军卒毫无特殊之处可言,用得着李信如此重视吗?
“掷弹兵名为掷弹兵,选拔的却是三卫军精锐之精锐,不但能操控火枪,组阵战斗,关键时刻肉搏之时,还能投掷开花弹以大规模杀伤敌人。举凡能做到这两点的,非身强体壮,勇敢无畏之人不能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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