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率军一路向南,竟然直抵了固镇,此地距离凤阳已经近在咫尺,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大批流贼的痕迹。这就让李信大为疑惑,流贼难道是掩藏了在凤阳府的行动吗?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流贼都是啸聚在一起的流民百姓,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做掩藏行踪这等事岂不是匪夷所思?
但若不是如此,已经到了距离凤阳不远的固镇,居然都没有和流贼的大部人马遭遇,难道事态的进展和自己本来预测的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偏差?于是,上百骑的斥候分派出去,沿着浍水向东南而去,探查究竟流贼虚实。但偏偏不巧的是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雨,道路泥泞,河道涨水,在浅滩可亦涉水而过的浍水水位陡然提高,南渡而去的斥候便被困在了浍水之南。
一时间,浍水以南究竟是什么情形,李信竟然连半点消息都没得到。眼看着军粮日渐减少,在连绵的雨天里三卫军的士气也日益地下,忧心忡忡的李信面对老天也是一筹莫展。就在这个当口,济西兵备道居然顶着雨昼夜兼程,为他送来了粮食等军用物资,而且还带来了朝廷的最新消息。
“圣上下旨将杨阁部罢官夺职,然后又令其戴罪立功,如此处置不公,只怕百官之心不服!”
何腾蛟无意指摘皇帝的旨意利弊,但终是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但李信却猜得到皇帝的心思,朱由检在朝中实在找不出一个比杨嗣昌更能信任的人了,究其竟还是对杨嗣昌存在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但李信却知道,杨嗣昌剿贼策略最终被证明是不可行的,那么此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倒在剿贼之事上的总督巡抚已经用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而今只怕又要再多了一位。虽然,今世的发展趋势已经和李信熟知的历史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偏差,但他仍旧断言杨嗣昌的境况在熊文灿死后必然将每况愈下。
只有一点李信还不甚明白,杨嗣昌就战况,屡屡向朱由检瞒报,而今只怕早就有地方官员将盖子掀了开来,想来他也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能继续容忍杨嗣昌呢?难道朱由检不是最痛恨别人欺骗自己吗?还是他的底线会随着对象的改变而出现变化?
“何兵宪此来,可有三卫军的消息?”
皇帝也好,杨嗣昌也罢,和李信的直接关系并不大,唯有眼下,三卫军主力才是重中之重。
何腾蛟谈及三卫军也是满脸的疑惑,“下官也是奇怪,据京师南下的使者所言,调兵的圣旨已经发出去将近半月,照理此刻早该到济宁州了,但事实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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