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分的很快,由于省却了称粮食,以及细节纠纷的环节,天还没擦黑便已经宣告结束,毛维张带着几个他所观察重点人物的资料回到了镇虏卫,由于工作的重心由防治鼠疫转到了安置灾民的身上,所以李信又将驻地迁回了镇虏卫。
本来李信是不同意毛维张随他一同来镇虏卫的,但是此前难民的入境工作一直都是由他来做,再加上他一力说服,现在阳和卫成中的关键要职都是总兵府一手提拔起来的,他短时间离开当不会有事,只等交接完毕便尽快返回去,主持局面。
所以,这次发粮票就算是毛维张此番来镇虏卫难民安置工作的最后一次任务。但是,他仍旧心有疑虑,总兵大人要搞的什么灾民自理,究竟靠谱吗?
毛维张就是带着如此一种并不轻松的心态去见李信的。
“下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信对毛维张进来的表现十分满意,此人虽缺了几分担当,但只要自己做出决策,他往往便能出色的执行,比之钱泰更是多了几分干练与沉稳。
“有什么意见尽管提,集思才能广益嘛!”
“大人准备在两个灾民万人营中搞自理的事,不会更改了吗?”
李信呵呵笑道:“朝令夕改岂不成了儿戏?如何,本将制定的章程,毛镇抚还有什么补充么?”
“补充不敢,拙见还是想说一二。”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任何人面对自己上官说话的时候都会加了一百二十个小心,如毛维张这般,虽然委婉,但总归是在提意见,已经难能可贵了。
“别说一二,就是七**十本将也洗耳恭听,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信总是对他很客气,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毛维张能够感觉出这并不是出于虚伪的掩饰,而是对身边人真的就如此,有时候他甚至对身边的书办都会说上一声谢谢。在别人眼里看来,这是李信小人乍临高位的不适表现。但毛维张却另有感觉,他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如此,因为在与其交往中感受不到丝毫的矫揉造作。
于是他一拱手,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总兵大人既然要搞选而举之那一套,连万夫长都要由灾民中产生,有一件事却是不得不防的,那就是权威人物,”
李信点着头,不置可否,听着毛维张继续讲述他的看法。
“如果不对这些于灾民中颇有权威的人施以压制,他们的胜出将势必难免,由此更是借了总兵府的名义,将自身地位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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