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祁门前,岂能轻造杀孽?罗长老息怒。”
轻轻的一句话宛如春雨润物。声音分明不大,但台地上千余人全都听见了。话音落处,一道绿光自天边飞来,迅如疾电,却让人感觉势头温和,并不凌厉。绿光以超凡的速度后发先至,越至赵钱身前瞬间腾起一团绿雾,火流星扎进绿雾之中,竟如黑洞吞光,消失得一干二净,无声无息。
山间台地上灼人的热浪也同时消退了下去,仿佛这绿光带来一股清爽的风,将那热浪都吹回对面去了。对面火云之中罗炎成看见绿光绿雾,面色阴冷如冰,落在地上站在两排石柱中间,遥喝道:
“吕师兄!这人带千余散修围东祁山门,居心叵测,必须严惩!你为何阻我动手?!”
赵钱身前绿雾消散,一个高瘦的身影显露出来,是位长发长须的老者。这老者身着碎瓷纹的青白道袍,须发皆灰,面容和善安详,听了罗炎成责问,笑道:“这位赵大人尚未说明来意,罗师弟何必性急?”
“我侄儿在他手中,怎能不急?!”罗炎成道,一指赵钱手中。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数罟网中的罗榕。好几天的折磨,数千人面前被赵钱裹在网子里提着走,这位曾经眼高于顶的小天才早就摔落云端,摔进十八层地狱里去了。这时已经一脸呆傻,眼珠子也不动,话也不说,心志彻底崩溃。
老者抬头看看赵钱,微一点头:“赵大人,老朽是竹海楼掌门吕安之,听闻今日此事,十分关注。你手中这罗榕是我师侄,更是罗炎成长老族中晚辈,不知大人可否给老朽一份薄面,先把他放出来?”
这人刚刚救了自己一命,赵钱自然不好驳人家面子,于是道:“罗榕有骚扰俗世、冲撞仙官的罪责,故而拿他问罪。既然前辈求情,便先放他出来吧。”说着解了数罟网,将罗榕放在地上。那罗榕一身丧气,勉强站了起来,脚跟飘浮地要往罗炎成处走,却听赵钱一声大喝:“呔!罪名尚未问清,往哪里去?!”
那罗榕惊得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后爆出哄笑声,对面罗炎成目眦欲裂地瞪着赵钱。
赵钱也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好憋了回去。罗榕被他折腾成这样,这辈子怕是都毁了;而此情此景宛如悬崖之上走钢丝,不容儿戏,必须想尽办法争取助力减少阻力,没必要做无谓的刺激。
名叫吕安之的老者对罗榕摇摇头,正要再次开口,忽然罗炎成身后两排石柱中间的康庄大道上空气一阵波动,凭空走出来一大票人,为首一个黑袍中年男子,两边还有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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