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清笑了起来,笑得很爽朗:“看来你的确是悟到了一些东西,这次受伤对你来说真的受益匪浅,有点破茧重生的味道,我很期待看到你做出什么成绩来。”
陆文龙没了以前喜欢耍小聪明的算计,就是坦坦荡荡:“短时间内,成绩可能还说不上,我试着做天龙仓那个项目,就是要验证自己和整个公司这几年的沉淀是不是够格,如果不行,就再继续锤炼,不着急的。”
汪泽清点头:“不着急……是对的,但还是我刚才给你说过的话,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如果你处在一个急功近利的环境里面想独善其身,可能会比较难,那时候选择有目的的后退,或者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像是在说陆文龙之前的进退,又像是在评论陆文龙现在的状况,似乎还有点在提醒未来的意思。
汪泽清当然不会对陆文龙谈到自己的任期或者未来,陆文龙也不会去问,两人就过去几年周边县市的发展做了比较深入的交流,陆文龙也坦承自己选择退到周围县市去发展,也是当年跟随田老在各处调研时候获得的思路:“只有到第一线去走过,才能积累出来实际结论,现在这几年证明,在大城市和农村之间的二级县市有很大的发展,也亟待发展,所以我到渝庆来做这个比较大的项目,也只是为了验证我这个集团公司的操作能力,未来的目标还是不会在大城市里面挤得头破血流。”
汪泽清笑着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重新回到商务车上。陆文龙说不上浑身大汗淋漓。也算是有点疲惫的走了一遭。他真的是刻意在减少和政界人士交流的可能性,说到底他有种发自内心的心虚,所以才没有故弄玄虚的隐瞒自己这几年发展的态势,想来汪泽清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作为一个对自己还算是比较欣赏的领导,陆文龙都觉得这么吃力,要是遇见其他不相熟的,还得了?
谁都认为他是瘫痪以后艰难恢复身体。但汪泽清,葛炳强这些人起码知道他的掌控力依旧在,并不是外界所认为那样已经一无是处,只是已经抛去了奥运冠军的光环,更没有了道上的瓜葛,已经蜕变成了纯粹的商人。
一股清香飘过来,睁开眼,顾砚秋笑着把茶杯打开盖子端到他的鼻子下:“解解乏?”
陆文龙端过来,抿两口,他不善品茶。这些年在乡下也是随便喝粗茶,但也得承认这茶有种略苦的韵味。就好像生活不可能总是甜美,笑笑:“去公司吧,市里面会很快批复申请的。”
的确是很快就批准了天龙仓项目重新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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