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众捕快都凛然发怵,笑不出来了。
跨出步伐的捕快,也都停顿住,情形摆明了,上前拿人那不是找罪受么?掌柜的、掌厨的、跑堂小二的,更是噤若寒蝉,酒楼里的食客早已经闭嘴,老实巴交在角落里呆着,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敢问……小公子…”那位躲过一劫的捕快,谨小慎微地相询,“…这‘顺泰楼’怎么得罪您了?”
“他们都在吃青蛙…”林遥冲口而出。
“呃…”捕快噎住,疑惑:吃田鸡有罪么?
猛然间,捕快想起神殿有位祭司到了潮州城,据说是在昨晚登坛作法,那些天天咬人的臭虫,在后半夜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昨夜里听到满城田鸡的叫声,莫非……眼前这位……这位竟是神殿来的祭司?捕快不禁感到惊骇,注意端木琪的装束,闪烁的目光莫敢直视。
“敢问……尊驾是神殿来的祭司么?”捕快低头面向端木琪,躬身相询。祭司袍的样式当然听闻到,但潮州地处偏远,在县衙当差的捕快,区区小角色难得见识。
“正是!”端木琪干脆应答。
“冒犯祭司,还望海涵…”捕快暗自镇定,落实了对方身份,心里更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有微微侧首使眼色,身后共事的捕快自然懂得,静悄悄灰溜溜地去了,面临的情况不是他们能够处理,必须要禀告上头。沈捕头虽然脸上开花,此时却像个龟孙子一样不敢吭声,只听那捕快又恭恭敬敬道:“小人等愚昧,此间之事如何处理,还请祭司吩咐。”
酒楼里的食客们也听明白了,原来都是贪便宜、贪嘴惹的祸,不仅仅祸从口出、也祸从口入,顿时全都忐忑不安起来。
“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端木琪反问。
“这?”那捕快真是感到很为难,从未听说吃田鸡有罪,但打死人可是大罪!不过,对于神殿的祭司而言,眼前躺着的四人即便是断了气,死活却是个未知数……
“…………”酒楼的邱掌柜觉得忒冤屈,忍不住争辩道。但由于牙齿漏风,说出的话来让大家愣是没有听清楚,端木琪与林遥却明白掌柜之意:神殿的祭司就能胡乱杀人么?
“人是我杀的!”林遥顿时又愤怒了,地面上的杯盘碎片再次纷纷扬扬,骤然飘向他的小手掌……
如此景象刚刚发生过,大家眼中全都露出恐惧之色,有的心里想:邱掌柜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窍,又肥又糊涂,还去惹这小煞星,这不是找罪受么?
有的捕快心里也不禁想: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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