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吩咐,只得乖乖照办,钟繇出去不多时,就领着名兵卒将吕布的方天画戟取了来——同行的还有张辽。
张辽身为羽林中郎将,有随侍皇帝身旁,保护皇帝的职责,刚才他就是在巡视皇帝大帐周围的护卫问题,此时忙完了,又刚好见到钟繇提着兵器来皇帝大帐——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都需要跟在身旁,以免出什么意外。
这是常情,钟繇也不以为意——想汉朝当初有兵权在手的太尉觐见皇帝之时,需要有虎贲近卫手持长戈架在脖子上才行,就是防止这种实权重臣做出什么事情来,他钟繇虽然不算什么实权派,但因为有兵器在手,危险性反而更大,即便张辽提着刀卡着他的脖子走进来,也不算过分。
双手托举长戟就往刘轩面前去,此时张辽左手扶着剑鞘,右手按着剑柄,只要钟繇有什么异动,立刻就是一剑斩出,让其脑袋搬家。
刘轩倒是一直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看着曹苞几个小步跑上前,将方天画戟接下来,然后再恭恭敬敬的摆在刘轩面前的案几上。
到了此时,这大帐中的气氛才算恢复正常,钟繇立刻退回原处,张辽则是几步走到刘轩侧方,按着剑柄行护卫之职。
吕布则由始至终连动都没动,今日取的是他的兵器,他也晓得避嫌,所以兵器拿进来的时候,吕布还特意将自己的双眼闭上,双手扶着膝盖,好似一尊雕塑般动也不动。
这一切都只是在瞬息之间发生,刘轩却将众人的各种表现都看在眼里,此时他瞧出来这帐中之人都是忠心于自己的人,哪怕是那吕布,如今也对自己没有什么异心,这无疑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舒畅,所以接过方天画戟后还顺口开了句玩笑:“不必如此紧张,我又不是手无半点力气之人。”
可惜这话一点不好笑,几个人听了也只是尴尬的咧了咧嘴,然后继续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就只有吕布转过头来,问了句:“臣这件画戟也算是当今少有的兵刃,可是却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刘轩正好提起了方天画戟,只觉得这杆长戟分量不轻,即便是以他如今的实力也能感觉的出来这杆画戟的不凡,何况再考虑到方天画戟这种兵器本身不以力道压人,而是更重技巧,可知吕布原本的力量强横到了什么程度。
而即便是这样的兵器,也已经无法满足吕布如今的需求了。
将画戟的尖刃部分挪到近前,刘轩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杆画戟因为吕布自身劲力的不断冲击,如今已经是伤痕累累,虽然画戟只是有几条并不起眼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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