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库里翁一边说着,一遍不断的抖动着他的丝绸长袍,仿佛只是从贫民区走过都污染了他身上昂贵华美的衣料。
“咱们的陛下有一颗包容的心。”卢孔拿起手中的葡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越过恩库里翁的肩膀,落在了其身后最底下那群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居民身上。
元老院坐落在城市最顶端,仅次于皇帝的宫殿,因此卢孔可以站在元老院大门口俯瞰着整座城市的风貌。
只是不知道是否他确实上了年纪,还是沉沉的暮色模糊了他的视线,这次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些麻木饥饿的人群,他的眼睛只捕捉到了一个个、一团团模糊的黑影。
卢孔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换上一副笑容拉着恩库里翁的手,语气热情的邀请道
“好啦,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从这该死的战争开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整齐的聚在一起过了,宴会还未开始,不如先到我在吕卡隆的府邸稍作歇息吧。”
恩库里翁自然欣然应允,在卢孔侍卫的带领下先行离开了。
卢孔看着恩库里翁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居福耳和尼卡索耳,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曼忒俄斯不打算来参加宴会么?”卢孔有些颤颤巍巍的扶着座椅坐下,先前在库塞特一战所受的伤,对于一个卢孔这样年事已高的老人而言还是过于严重了。“他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事到临头反而想起来要做缩头乌龟了?”
“我的信使到现在也没有回信。”居福耳的眉间聚起一丝忧虑,“如果他真的升起二心,我怕咱们今天的事情有很大的风险会败露。”
“有没有可能是厄庇克洛忒亚过于遥远?”尼卡索耳显然并不愿意相信曼忒俄斯会出卖元老院,毕竟之前在厄庇克洛忒亚,他跟阿雷尼科斯几乎已经完全撕破脸了。“而且巴旦尼亚战扬那边要处理的善后事情太多,他一时间赶不过来也很有可能。”
“莫非厄庇克洛忒亚比安普雷拉还要遥远上数倍?”居福耳语气略带讽刺的说道,“恩库里翁那边还是新战线集结地附近呢,他不也赶了过来?”
尼卡索耳不说话了,两人便一起沉默的看向卢孔。
卢孔也在思考这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他想要换位站在曼忒俄斯的角度来权衡整件事情的利弊,然而腰间隐隐作痛旧伤让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西边从窗口射进来的余晖慢慢无力下去,直到元老院门口的等候区只剩下几盏油灯所散发的微弱光芒。
卢孔叹了口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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