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的动作被强制住,拓跋靖指尖收紧,凝望着沈月跌倒又爬起的动作,
他薄唇紧抿,划出一抹讥笑,
他有什么好紧张的,他要的只是沈月的智谋,摔几跤顶多受点皮肉之苦,又不会影响到脑袋。
迈出的脚收回,他环胸站在原地,目光晦暗的看着沈月如同朝拜的动作,
走几步摔一跤,爬起再走几步,再摔一跤。
沈月知道自己醉了,眼皮沉重的像是要立刻合上,可脑袋却清醒的可怕,
她知道拓跋靖的目的,
拓跋靖接二连三的下马威为的就是让她为拓跋靖所用,再没榨干她的价值之前,拓跋靖不会杀她,
让她喝酒不过是恶趣味的想要看她出丑而已,
所以,她满足他的恶趣味,
感受着身后意味不明的目光,沈月垂在身侧的手借着衣袖遮挡暗暗掐着大腿,
脆弱娇嫩的肌肤被拧转,疼痛顿时让昏沉的大脑得到刺激,清醒无比。
她算着时间,左右脚一绊摔到在地上,
掌心在枯黄的草地上磨蹭,顿时被划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沈月借力翻身,故意让散落的发丝遮掩住半边脸颊让自己变得更加狼狈,
被发丝遮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缓缓站起,步伐虽显踉跄,却意外地稳住了身形,
身后目光依旧未曾挪开,沈月目光微眯,踉跄几步正欲继续摔到,装作醉的不清的假象,
兀的后脖颈一紧,她被拎着衣襟提起,
浓郁的香草味在背后弥漫,沈月还未想清楚拓跋靖扶她的动机,身形就被强制转过去,扛在肩头,
拓跋靖腿长,沈月歪歪扭扭需要走一刻钟的路,他只需要迈着长腿几步就到了。
篝火让四周变得明亮,
拓跋靖将肩上的沈月甩到凝香身旁的垫子上,直起身站在沈月前方,
他居高临下望着沈月醉酒后艳丽的容颜,眼中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
许是醉酒,沈月一夜无梦,
凌晨的露水落在脸上冰凉,如扇一般的长睫颤动,将上面细小的晶莹抖落,
沈月睁开眼,头疼欲裂,
撑着身体坐起,周围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她走到高处,昨夜未曾看到的全貌出现在眼前,
三十多辆运粮车整齐划一的堆放在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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