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丫鬟去县主门外候着,县主醒来定会第一时间过来,二夫人且安心再坐坐。”
凝香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您先坐,奴婢让人重新给您湖壶茶。”
安心坐坐?
她都在这儿坐了一个半时辰了!
钱氏狠狠扯着手中帕子,却忌惮院中拿刀的侍卫不敢发飙,
这会儿她才陡然惊觉县主同普通百姓区别不仅仅是称呼和装扮上的区别,
县主是可以蓄养亲卫的!
“不喝!”
憋屈的难受,钱氏索性站在门口瞭望,心中不免对沈月生出几分怨怼,
若不是沈月在船上看向她的那一眼,洪夫人又怎么可能气恼让人来对付她?
归根结底,她们一家子都是被沈月害了!
正扯着帕子在心中碎碎念,脚步声从廊下响起,钱氏立马打起精神迎了上去,欲拽住沈月的手,被
雨晴拦住,
“二夫人,我们县主身子不适,经不住您的拉拽。”
钱氏讪讪地收回手:“县主.….你尔可要救救你二叔啊!”
她揉了揉眼睛,顿时眼眶通红,隔着雨晴望向沈月声音凄苦婉转:“那洪夫人记恨你,为了报复将
你二叔冤枉入狱了!如今一个下午过去了,还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喷啧!
钱氏这张嘴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
沈月眼尾微挑,团扇掩着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分明是她先挑唆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这会儿怎么就成了无辜可怜的受害者了!
“二婶这话本县主怎么听不明白。”
沈月绕开钱氏往厅内去:“外头热,我们进去细说。”
厅内散落一地的碎裂茶盏,飞溅的茶水在地上留下一片片褐色水渍。
沈月绕开脏污的地方,抬眸警向钱氏,似笑非笑:“二婶好大的威风。”
“我.我也是一时心急……"
钱氏剜了低眉顺眼站在沈月身旁的凝香,后槽牙磨得咯咬作响,
好个贱丫头!她就是故意将这个痕迹留给沈月看的!
钱氏的目光太过明显,
沈月察觉后,眉头紧了紧,
“二婶这样盯着我,可是对本县主不满?"
“我怎么敢对县主不满。”
钱氏急忙收敛脸上的神色,跟着沈月坐到她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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