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听见娘亲的声音,原本就在哭嚎的她,哭得越发凶了。
她放开纪清昼,扑进了冲开人群的女人怀中,两人又被男人用力抱住。
“爹……”
明珠哭得不能自已,“我、我以后……”
该怎么见人啊?
可她这句话没说出口,女人用力抚摸她的脑袋,打断了她:“咱们回家!谁若嫌你,娘去他家门口泼粪!你要觉得在这儿待得不开心了,咱们把镇上的店卖了,搬到城里去住,离这些人,离这烂地方远远的!”
“明珠,不怕,咱不怕啊。”
男人拍着明珠的背。
在女人与男人的安慰下,明珠不再重复那句“我不知道”,只是流着眼泪,一次又一次点头。
原来,她说不知道,并非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仇人,而是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珍重的亲人。
得到母亲与父亲的支持与关心后,明珠似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
她仍因恐惧而哭,却不会因为恐惧自毁。
“仙人!”
男人忽然松开妻女,扑倒在纪清昼的脚下。
纪清昼盯着他:“你要我为你女儿报仇吗?”
男人却摇头,“砰砰砰”地给纪清昼磕了三个响头。
他再起身,额头已经一片红肿。
“多谢仙人救下小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男人向纪清昼一揖到底,“在下不过一介凡人,自认散尽全身家当,也不足以令仙人侧目,今日受仙人恩泽,在下往后定会尽力行善,不负仙人今日之恩。”
淋过雨的人,也想为她人打伞。
“仙人。”
女人抱着明珠,目中满是感激与敬畏,“报仇之事不敢说,咱们虽是凡人,不懂修行一事,却也听说仙人修行,讲究因果,怎能因咱家私仇,坏了仙人积攒的功德?”
“这些腌臜的东西,咱家会告上官府,让官家惩罚。”
纪清昼的出现,于明珠一家而言,是意外,是神迹,却非能日日指望的平常。
凡人也有凡人的生存之道。
女人摸着闺女的脑袋,安抚着她,“待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坐了牢,咱们就带着明珠,换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重头再来。”
“定身术会持续十二个时辰。”
纪清昼见她们已有打算,便不再插手此事。
她看向仍瑟瑟发抖的明珠,递去一个白玉瓷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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